見他無意回答,我又看向冷心,問道:“難道是你?”
冷心聳聳肩,也不回答。
我嘀咕道:“那哪裏來的錢?”
“我!”小麒高舉一張張白嘩嘩的銀票,得意地答道。
我頓時嗟然,指著小麒手中的銀票看向冷心,說道:“你――果然是你!哼!”
難怪她把全身抖遍了,也掏不出半個子兒,原來錢早就放在小麒手中了。
冷心忙把小麒手中的銀票揣回自己懷中,壓低聲音說道:“我這不也是保險嗎,誰會想到一個孩子身上有巨款啊!”
我點頭想,她說得也不錯,隻是―――
我說道:“那你也該早點告訴我嘛,還讓我們穿得那麼破爛,讓人笑話!”
冷心一臉精明地答道:“能省就省嘛!”
我哼了一聲,你還真夠省的!
而這裏最有權利發表意見的人――封禪祭也忍不住發話了,“那起碼能給我找套象樣的衣服吧!”
我看了看這隻野雞,他穿得的確是太有“創意”了,起碼是丐幫裏的長老級別。
冷心也自覺虧待了他,於是忙陪笑道:“那是,那是,沒問題!”
見機不可失,我要求道:“我也要換!”
要占冷心的便宜,那簡直是老虎身上拔毛,機會難得,豈能放過。
冷心也不愧是冷心之人,駁回道:“沒門!”
這還不夠,她還以眼神示意我,那是徹底的沒門。
我一下子委屈地癟著嘴,大表不公。
忽見封禪祭已然動筷開始食物大掃蕩,憶起昨天的教訓,當下立馬閉口不語。隻管動筷子,動嘴,誓要把昨天的給吃回來!
飯飽之際,按照自己以往習慣,飯前飯後,總要喝點水來疏疏腸胃,但看那瓷壺中,竟隻有些許茶葉沫了,暗歎,要不這碧螺春指不定是質量最低的那種,要不就是這店家的泡茶技術實不高明,但終歸要的是碧螺春,我竟一口沒喝,心下不平,反正也知道冷心斂了那麼多財,遂招手示意小二過來。
那小二先前聽聞封禪祭的醜事,又見他一手捏碎杯子,竟相安無事,當下心生害怕,不敢過來。
無奈之下,我隻好將茶壺親自送去。
見我起身還拿著茶壺,冷心開始眼角抽筋,心裏開始滴血,錢呀,錢呀―――
我走到小二麵前,將壺遞於他,說道:“再要一壺碧螺春,快些!”
小二似有憐惜地說道:“夫人你真苦命――唉―――”
這才覺得這小二怎麼看都是個男的,竟有些三八。
無意聽他可憐,我急催道:“快點!”
小二歎氣連連地接過壺,見他這番看我,竟是可憐,不覺激一身傲骨,決定一會兒絕不親自來拿,非要讓他親自送來不可,看他還敢對我一臉可憐不,隻要他不怕那隻野雞。
“小二,小二―――”門口處走進一青衫男子,一走進,邊跺著腳上的雪,邊嚷嚷道。
小二沒走多遠,聽見叫聲,急忙拿著壺就急匆匆跑來,笑道:“客官是要住店還是―――”
“住店!快把店裏最好的端上來!”青衣男子急答道。
見與已無關,遂轉身,將要走回之時,忽聽身後微有斥責的一聲“玄淩!”
好不威嚴的聲音,於是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去。
不看還好,一看差點嚇破膽!
忙縮著頭,捂著臉,閃躲地改變方向直往樓上走去。
我的媽呀!真是哈雷慧星撞地球了!那張臉就是殺了我,我也記得,雖然風塵仆仆,但依舊俊朗不減,隻是看來有些疲憊,一臉憂心之色。
尋思道,他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