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章(2 / 3)

“難道是逐日?”

這下沒有去過逐日的人發話,於是部分人讚同道:“恩,那就是從逐日來的!”

我額冒三條黑線,七嘴八舌的功夫之所以到現代還那麼猖獗,甚至成立了專門來七嘴八舌的團體―――狗仔隊,原來就是源於這些屍骨不化的古人!他們可說是狗仔們的開山祖師爺!聽到一個不明的“媽咪”就開始七猜八想地說是道非了。

封禪祭卻笑得更是開心了,對我道:“娘子,孩子在叫你呢!”

見他將小麒遞來,我黑著一張臉,死不願接。接了,就承認了,死也不讓那隻臭山雞如願!

冷心卻總愛攪亂渾水,像是打圓場地起身接過小麒,微有怨詞地對說指責道:“妹子,不是姐說你,就算和禪祭祀吵個小架,也不要拿孩子出氣呀!”

小麒見是冷心來抱,喊道:“媽――”

冷心不待他喊完,立馬對小麒眨眼,高聲說道:“你媽生氣了,姨疼你哦!”

小麒一臉疑惑,冷心抱過小麒,坐下後,一臉正色,悄聲對他說道:“小麒,乖!聽媽咪的話!”

小麒先是不解,但很少見媽咪正經說話,既而聽話地衝我喊道:“媽咪!”

我差點沒栽到凳子底下,狠眯著眼,看著小麒說道:“你給我再叫一遍!”

我凶狠的表情嚇壞了小麒,他忙埋進冷心懷中。

封禪祭一把攬過我,煞有介事般說道:“娘子,不要生氣了,氣壞了身子,為夫心要疼的。”

我狠瞪他一眼,再橫掃過笑得很是奸詐的冷心。

臉一沉,暗怒,很好!三個人聯合起來對付我一個了,冷心不知道哪根筋兒斷了,硬要將我推給一隻爛山雞,而小麒,親媽到底是比老婆親!

當下打定注意,既然你們不仁莫怪我不義!

你們要作戲,那我就不妨把戲碼加足,保證原汁原味,毒死你們這三個沒心沒肺的!

就在喧嘩大眾皆以為我害羞不己,而低頭羞澀時,我千呼萬喚般抬起臉來,眼波流轉,眉目含“情”―――恨不得將這隻野山雞挫骨揚灰之情!紅唇微嘟,一雙藕臂圈住那“雞”脖子,巧笑嫣然,軟語道:“相公,人家哪裏生氣了,你說,是吧?”

最後兩個字,是幾乎咬牙切齒般說出,邊說,邊腳下暗暗使力,踩住他那隻小“雞”腳,死勁兒地蹂躪。

豈料他卻似被麻醉般,渾然不覺,反一副癡樣,攬在腰間的手往懷裏一順帶,我貼得更緊了。

不信邪地再在腳下使勁下力,他反倒笑如春風,得意揚揚起來。

他的手掌從腰間滑至頭頸,猛地壓進,這下可好,我一張臉幾乎貼上去了。

我怔住,不敢動彈,怕一個不小心,離他又進一分。

封禪祭那張傾城容顏觸目可及,吐氣如春風拂麵。

不禁令我想起,救他下樹那晚,自己也是和他這般親近,甚至更近,還―――摸――摸到―――心思一動,眼睛也不自覺地瞟向那裏―――

頃刻間,臉熱了起來。

想來,都覺得羞。

他見我臉色緋紅,以為我暗自懊惱沒有整成他,於是他邪肆笑道:“美人兒,現在才後悔,晚了吧!”

我們的姿態此刻極其親昵,看在旁人眼中,皆覺不羨鴛鴦隻羨仙,眾目之下,猶如二人,當真是一對神仙眷侶。可事實上,我一張臉早已經風雲變色了,冷心見一個滿麵笑容,一個嘴角抽搐,而身後那些不知所以的人卻是大肆羨慕,於是她也毫不吝嗇地釋放笑意,小麒轉過臉來,如小鹿看見獵人般,又快速埋臉進冷心懷中.

暗暗打定主意,再不可讓他人得意.

尤其是這個罪魁!

望向封禪祭的笑靨如花,好歹我也是一貨真價實的女人,豈能笑不過他,於是力盡全身柔媚集於一刻,然後桌下,腳一抬,管它文雅不文雅,管誰看見還是沒看見,使勁兒地一跺―――

頃刻間,封禪祭跳了起來,抱著腳,如殺豬般嚎叫不止。

這時那些唧唧喳喳總算清淨了,我冷眼橫掃身後,要是這樣他們還認為是恩愛小兩口的話,那真是眼珠子長在腳底下了。

仿若無關之人,見店小二端來一瓷壺,當以為是茶水,便自顧地倒來。

冷心見我倒入杯中,欲開口,又遲疑地閉上,笑意淺淺。

我見竟是如白水般顏色,暗忖,這店家竟比那隴縣第一扣還要扣,拿白水來招待,想著,杯已送到嘴邊,輕嗅一下,無味,果然是白水,於是便如牛飲般豪邁入口。

“噗―――”極不文雅地噴了出來,但多少還是有些已經下了肚。

與此同時,冷心眼快地抱起小麒瞬間躲開。

我如辣嘴的猴子般不停地張著嘴,手裏不停地扇著,不時發出“哈,哈――”的聲音。天知道,我從不喝這種辣口的酒,並且是入口必醉,百無一例。

冷心笑著解說道:“這是水酒,無色無味,比水還透徹,但入口與平常酒無異,雪域終年寒冷,所以常喝點小酒來暖和暖和,而大小客棧也常在飯前免費提供這水酒。”

待口裏舒適些,我瞪著冷心,指責道:“你知道,你還不告訴我,你故意的!”

冷心倒也坦然,承認道:“我就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沒常識嘛,這裏好比那青藏高原,習性自然也差不多。”

我嘴角抽搐道:“那還怪我自己愚鈍了?”

不知何時,封禪祭早已將疼痛“撫慰”,悠然端起那杯我未喝完的水酒,手將杯子旋轉一圈,放至嘴邊,一臉享受,笑道:“此酒隻因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嚐。”

見他無痛無癢地喝下,我循思道,看來是跺得太輕了,才讓他又皮癢起來,那話明顯是在覷我。

冷心卻輕將小麒放下,引他入座後,仿是自語般邊拉緊小麒的領口,邊說道:“與物無關,因人而異。”

我蹙眉,思忖她那話是什麼意思。

封禪祭微微一愣,旋即淺笑道:“淺淺紅香印,淡淡醇酒香。”

見他們當我麵咬文嚼字起來,欺負我這個新來的(好歹冷心算是土生土長的)。我不滿地問道:“你們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