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章(1 / 3)

與冷心商談之後,對現下的形勢進行了分析。

要去找慕容清厲,讓他“獻血”,就必須去雪都——相當於是冰雪國的首都。

而雪都位於雪域正中,周圍分東、西、南、北四個鎮,本來這四個鎮的鎮名是很簡單的,皆以東西南北來命名,但至從雪都的實際掌權人變成厲王―――慕容清厲後,他便將這四鎮分別改名為蒼龍、白虎、朱雀、玄武,其狼子野心真是昭然若揭,傳說中的四大神獸緊圍繞著雪都,他是想說冰雪國一統天下還是想證明他慕容清厲是神意所歸?依我看來,怕是重在凸顯他個人的地位。

我們若穿過樹林,一直向北,就是玄武鎮。

冷心分析道:“選玄武鎮,一是近,二是四鎮中它靠近莫桑山,滲透了部分雪宮的勢力,較其他三鎮來說,是慕容清厲的勢力較薄弱之地,從玄武出發,再適合不過了。”

“還有其他選擇嗎?”我問道。

實在是不想再與雪宮沾染太多,尤其不想與慕容清源牽連,窗外“君子”當一次就夠我“回味”了。

“有,當然有,隻是其他三鎮,怕我們前腳剛踏進去,後麵慕容清厲的狗腿就蜂擁而上了!”

那就是別無選擇了,我歎道:“那就從玄武出發吧!”

於是“拖家帶口”地,三大一小浩浩蕩蕩地迎著北風,一直向北。

封禪祭很理所當然地因為他性別是男,所以就肩負著重大責任之一拎包袱!

而最貴重的責任是―――小麒,他如一隻小貓般一直蜷縮地躺在封禪祭懷中,睡得很是安然。想來他前天還對封禪祭拳打腳踢,今天就在他懷裏安然入睡,許是孩子的天真吧,亦或是冷心“教說”的結果。

與那安然入睡的孩子相比,倒是我們三個大人一副各有心事的樣子,或許是入世太深,沾染太多塵世俗物的緣故。

冷心恐怕前路渺茫,希望破滅,卻又不得不去為之。

而我雖然一直覺得慕容清源是那種成天帶著麵具死守在莫桑山上的人,但還是會有些擔心,在玄武鎮,“奇跡”會再次發生,他會突然出現在我眼前。更奇異的是一個幾乎快被我遺忘的名字最近會時不時地在腦中閃過,但說實話,我的確沒有刻意去想過,它卻突然冒了出來,怎麼想,也覺得不大可能,他在南穩坐他的江山,我在北當我的平民老百姓,不論是南還是北,是皇帝還是百姓,我們都有著天與地般的距離,竟會有些擔心起來,想來也覺荒唐。

而封禪祭則沉著一張臉,落在後麵。

我與冷心總是有意無意地瞟著封禪祭,不覺有些好笑。他那張妖冶的臉比臭豆腐還要臭。

冷心一副坦蕩姿態地兩手一攤,實在不是故意為之,實在是她很窮的緣故,搜遍所有,也找不到一件適合封禪祭的衣服,隻好將就拿她和小麒的舊衣物東拚西湊地折騰出一件勉強合身的衣服,所以封禪祭的臉一直臭著,本來他誓死也不穿那像丐幫弟子的衣服,我和冷心異口同聲地說:“隨便,隻要你抗得住冷!”

而我算是幸運,感慨性別的優勢呀!就算給件男裝,我也能穿,在古代,那是女扮男裝,在現代那叫帥氣,而男人呢,沒有時間界限,什麼時候男人穿女人的衣服,皆是叫“變態”、“人妖”的居多。

一進入玄武鎮,不禁感歎,還是人類社會好呀!好歹人多,有人氣!

雖不及月城的繁華,但我仿佛是一直久住人煙稀少之地,從莫桑山到玄武,如從荒野步入大都市。

一進街口,就見一條長龍地擺著各式各樣的獸皮,色澤光鮮,名貴無比。

小麒直嚷著要巴迪一起走,冷心死不答應。我這才明白冷心不讓巴迪進鎮的原因,指不定一個不防,巴迪就成為了那獸皮之一。幾天相處下來,雖不與巴迪親近,但總知道它很通人性,對它的恐懼也減少了幾分,漸覺它也滿可愛。臨走時,它一直跟在後麵,最後是被冷心狠語趕回去的。獸已如此,人為何偏是冷酷。

終於瞅見晃目的朋來客棧,人已經很是疲累,趕緊投棧。

一見老板,我就急喊道:“把好吃的都端上!快點!”

我們這四人組合,打從一進門,就吸引了男男女女的眼球。

議論紛紛。

“好漂亮的孩子呀!”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那對夫婦的長相,隻有那樣一對壁人才能生出玉琢般的孩子―――”

“你看他們穿得,也不知道從哪裏出來的―――尤其是那個男的――――唉―――――”

馬上又有人反駁道:“你管人家穿什麼,你看,那張俊臉,貌似潘安,宋玉也要失色――”

“噝――――”某女流口水的聲音。

諸多雲雲。

也有的指著冷心,大作驚訝。

冷心卻視若不見,還兀自偷對那些說三道四的人做起鬼臉,更是引起一番驚嚇。

我更是擺出傲慢姿態。

簡直是笑話!竟把我同那山雞湊成一堆,我情願有個像小麒一樣的兒子,也不想和他那品格一級低等的山中野雞湊在一起!

再說了,穿得破爛點怎麼了?我是從二十一世紀出來的,和我比,古代人就是鄉巴佬!這樣一想,骨子裏都驕傲!

封禪祭卻不繼續擺臭臉,反而露出笑顏,挨進我大聲說道:“娘子,你看,孩子快醒了!”

我恨他一眼,威脅道:“再亂說,就割了你的舌頭來下酒!”

冷心無關地煽風點火道:“妹子,不要鬧別扭啦!夫妻嘛,床頭吵,床尾和的,禪祭,你也多讓讓她些,唉!她就是那脾氣!你知道的。”

她這話,讓封禪祭更加放肆起來,竟坐近我,親昵道:“娘子,為夫知錯了,娘子大人不計為夫過,寬心吧!”

我卻憋著悶氣,這冷心巴不得我吃鱉,總是連著山雞欺壓我!還一口一個禪祭,這麼快山雞和沒心肝的黑心女人就成立同盟了!

他再次成功地挑起大眾的議論,人聲沸騰之下,小麒醒了,睡眼惺忪地張口問道:“媽咪,到了麼?”

人聲又漲一層,人們紛紛猜測。

“他們定是外地人,許是傾月來的―――”

“錯了,我去過傾月,那裏是喊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