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冷心一臉自信,我又問道:“你怎麼那麼熟悉蠱毒?”
她看起來,真的是所知甚多。
冷心淡淡答道:“久病成醫,為了生存,不想知道都難。”
寥寥幾句,卻充滿艱辛。
聽她那麼說,我便有了主意,於是對她說道:“你看這男人武功怎樣?”
冷心托腮道:“是個練家子。”
我補充道:“而且他慣用的兵器是劍!”
“噢?何以你那麼肯定?”
我將他右掌打開,說道:“你看,他掌中有繭,虎口處甚是粗糙,再說,我感覺他慣用劍,姿態一定飄渺如仙。”
好似眼前真有個翩翩少年在舞劍般,我竟有些神往,漸漸地,場景竟是那片片飛雪,如仙姿態的人,笑著好不溫柔,耳邊仿佛感覺到那聲“輕兒”的溫度。
冷心輕笑道:“看你,好象真看見了一般,不過,傳言聖女幾乎無所不知,我相信你說的。”
我回神過來,搖頭輕歎,怎麼想起慕容清源了,不是決定了,以後涇渭分明了麼。
“你歎什麼氣呢,說說你的打算吧!”
悄悄斂住心神,這才對她說道:“要是去找慕容清厲的話,你是無法把小麒留下的,對吧?”
冷心點頭,看著我,眼神詢問下文。
我繼續說道:“而這個男人就可以派上用場了,反正也不及於一時,就等上三天,他可以用來保護小麒,而我們可以去找慕容清厲,這樣也省得分心。”
冷心沉思片刻,說道:“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隻是——你確定他會答應幫忙?”
想起那雙正對著我,如狩獵般的眼神,我肯定地說道:“他一定會答應的!”
因為那時,他眼神中的閃動。
冷心見我笑得極其自信,於是答應道:“好!就等三天。”
冷心看著我,眼睛裏滾動著激動的淚花。
弄得我很不適應,還是喜歡她沒心沒肝的樣子。於是我聳聳肩,很是輕鬆地說道:“其實三天也可以好好計劃下嘛,我可答應了小麒陪他堆雪人的,不能食言呢。”
見她還是那麼一臉感激。
我隻好直言道:“好啦!別一副要哭的樣子,我幫你,也不過是有緣而已,再加上,我是個漂浮之人,哪裏都一樣,幫你也是順便。”
冷心吸著鼻子,唇角上揚,又是一副沒心肝的樣子。
這才是我喜歡的冷心嘛!
我對她還以一笑。
將要轉頭之際,冷心忽然叫住我,說道:“林笑,咱們的緣分不隻這些!”
我挑眉問道:“什麼意思?”
冷心但笑不語,勾搭著我的肩膀,拉著我直往外走。
這感覺,就像兩狼狽為奸的。
突然她指著門口的一堆樹木,豪邁地說道:“材不夠了,你把這些給劈了,小麒快醒了,我去做飯!”
我匝大著嘴,看著她,再看看那一根根如兩個我那麼粗的樹木,頓感,狐朋狗友之輩果然是不牢靠的!當好人果然是沒好報的!這女人的心果然是黑的!
我歎道:“唉!真是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給你點河水你就泛濫,三天不打,你還上房揭瓦了――哎喲――”
我扭著脖子看著冷心得意地笑,恨道:“你使用暴力,不服,現在國家都是以法治國,以德服人了,你還這麼原始,快鬆開――胳膊要斷了――”
冷心奸笑笑:“我管你什麼以法治國,以德服人,這是我的地盤,我就是法,我就是德,所以――嘿嘿――幹活去!”
說完,她輕將我一送,我踉蹌地站穩後,一臉不服,這女人真陰毒,憑著蠻力將我手擰在後威脅我。
但不服歸不服,飯總是要吃滴!
我嬉皮笑臉地說道:“要不,咱們打個商量,你看我手無縛雞之力,等我劈材,頭發都等白了,而等你做頓可口飯菜,那更是天都荒了,所以―――你劈材,我做飯!”
冷心打量我半天,似有不信地說道:“你行嗎?”
我大話不說地挽起袖子,說道:“起碼比劈材好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