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原來你這麼緊張我,就是為了堆雪人呀!”
這還真有點打擊我。
他突然撅嘴,有些難過地說道:“媽咪不能陪我堆雪人,她一看到雪人就會生病,會吐好多好多的血。”
會吐血?我還沒聽說過這種看到雪人會吐血的病。
這時隔壁傳來碰撞的聲音,我和小麒均不約而同地看向側麵,我問道:“那個屋子裏住的是誰?”
小麒驚訝地看著我,說道:“是和老婆姐姐一起的叔叔。”
我一愣,想了片刻,才記起自己當時救了個人,而且還占了人家便宜。
唉!想來心都虛!
我問道:“那叔叔還沒醒來嗎?”
小麒搖頭說道:“不知道,媽咪說不論屋裏發生什麼都不讓我進去看。”
我心生疑惑,於是便欲走進去看個究竟。
小麒攔道:“媽咪說不讓進去的。”
我想了會,對他說道:“你媽咪是不讓你去,沒說不讓我去,小麒乖,在這裏呆著。”
小麒的小腦瓜轉動了幾圈也沒找出反駁的理由,於是就說道:“那好吧!”
見他乖乖地又蹲回火盆旁,我這才走進裏屋。
剛踏進去,就見一雙紅似血的眼睛凶狠地看著我,一張臉呈青黑色,乍一看來,還真像地府裏的惡鬼。
他見我進來,不再掙紮著繩索,反而惡狠狠地看著我,仿佛要將我生吞活剝。
我幹笑幾聲,說道:“我——走錯門了!”
說完,我立刻逃也似的離開。
心裏懊惱死了,我好不容易占一個男人的便宜,居然還是個其醜無比的,老天你可真沒虧待我,先是讓個妖姬男人來教我什麼是心痛,現在又讓我知道了什麼是便宜不好占,尤其是占了個惡中醜鬼的便宜,讓我難得的“第一次”破滅了。
裏屋裏那人又開始掙紮起來。
小麒見我一臉驚慌地拍著胸口,問道:“老婆姐姐,叔叔欺負你了嗎?”
“他怎麼可能欺負得了你老婆姐姐。”
是冷心回來了,她正在邊跺著腳下的雪,邊說著。
小麒懂事地幫她拿過她手裏毛絨絨的帽子,然後看向冷心身後,說道:“巴迪,想我沒有?”
我好奇地看去,他在跟誰說話呢?
“嗚”一聲狼叫,從冷心身後躥出一隻通體雪白的狼。
我頓時毛骨悚然,反射地尋找躲避的地方,很自然地跑進裏屋,快速把門關上。
冷心捧腹大笑道:“你不是還要看飛狗巴迪麼?怎麼見了巴迪卻跑了呀?”
真是巧啊,什麼時候不好,偏偏在我活潑亂跳時把狼放出來!
我死抵著門,幾乎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以為那是狗啊!”
拜托!那是一條一張口,就可以看見冒著寒光的利牙的狼呀!
床上的人見我再進來,又開始用那凶狠的眼光盯著我.
真是前有狼,後有虎,進退不得。但被人咬總比被狼咬的好。
橫豎是不能開門,破釜沉舟的勇氣讓我狠瞪了那人一眼,說道:“你拽什麼拽,不就樣子嚇人點,醜人多做怪!再看,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下酒?老娘能救你,也能滅了你!”
他更加劇烈地掙紮起來,床幾乎都被他帶離了原來的位置,我看著那漸漸滑動的麻繩和那不停摩擦著的一口泛著寒光白牙,他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掙脫,衝過來咬死我。
頓時我囂張的氣焰一下子被砍掉了半截.個人形象狂跌,由寧死不屈的江姐變成了點頭哈腰的革命漢奸,“你――你別激動哈,嘿嘿――說說而已啦,一切好商量滴,千萬別激動,激動是魔鬼,嘿嘿――”
敲門聲不絕,我死抵著門,任憑冷心在外麵笑得怎麼“猖狂”,任憑小麒怎麼說,門外那幾乎讓我嚇破膽的狼再怎麼叫,我就是不出去。
“林笑,快出來!”
“不!”
“快出來!否則出什麼事可別怪我!”冷心的口氣近似於威脅了.
“老婆姐姐,巴迪不會咬你的――”
“不!”
我現在是死命派!
門外那一聲聲低沉的狼嚎聲,聽在耳裏,寒毛直立.他們當我是長在城市裏的娃娃嗎?哼!沒見過豬跑,好歹也吃過豬肉,起碼狼會咬死人,這點常識還是有的,再起碼,那個狼家的親戚“臧獒”咬死小孩的故事都不知道見報好幾次了,就算不識字,也聽人講過嘛!
所以我要堅決貫徹執行的宗旨就是:寧可憋死在房間裏,也不把脖子送進狼嘴裏!寧可當穿越第一窩囊漢,也不當穿越中第一個被狼咬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