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山上處處是堅硬的冰,又怎麼演化出那美麗銀色莫桑河?
開始時,我想不明白,後來,終於——我知道了,那是因為這莫桑山堅強的外表下有一顆脆弱的心,所以——-它的淚水彙集成了河,日夜不息地穿插過山野,追隨著它的思念。
我瞪圓了眼,鼓著腮幫子看著麵前的麵具男。
他正是那“死而複生”的慕容清源。但我隻知道他是西門亦輕小時候的清源哥哥。
自從我那天說了“實話”讓他勃然大怒後,那血腥的場麵至今在我腦海裏揮不去,一閉眼就能看見他那白皙的手上流下觸目驚心的鮮紅,打定主意堅持不去承擔屬於西門亦輕的一切的,可——他極端的態度,讓我退了一步,但——他雖不再生氣,可他卻堅持要我記起他,可天知道!除了腦子裏回響過那些聲音外,我怎麼知道那些老得發黃的東西啊,我又不是西門亦輕,最多是錯亂時空中的一個匆匆過客。
於是我的退步就演變到了現在不可挽回的局麵。我一天不記起他,他就一直這麼看著我,那雙露出來的眼睛裏寫滿了期待和憂鬱。一天到晚,吃喝拉撒他都作陪到底,搞三陪的也沒他這麼周到的,夜晚睡覺都有張隻有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巴的麵具臉在眼前晃,頓時睡意全消,但畢竟我是懶人一族,與他大眼瞪大眼的結果,就時候我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就支撐不住眼皮而沉沉睡去,第二天清晨起來,那張麵具臉就已經立在床邊了。
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的屬下懼怕他,他本該是凶殘的,卻——-又那麼溫柔待我,或許是這張臉代表了美好的回憶,這是個複雜的男人,像是五月的天氣,說變就變。
唉!我歎口氣,宣布投降!這麵具男的優點就是耐心超級地強!
“好吧!”我舉起雙手,無奈放下,說道:“清源哥哥,我想起來了一部分。”
“輕兒,終於聽到你叫我”清源哥哥“了,你真的想起來了?”
他突然欺身靠近,嚇得我連往床裏縮。
聽他的語氣,似乎還有那麼丁點不太相信。
“真的,不過就一小部分。”我心虛地說道。
為了證明所說屬實,我搬出了那些斷斷續續的片段。
“清源哥哥你以前跟我說過那個關於莫桑河許願的方法,還有我們在河裏放過千紅花,是吧!”說著,我從眼角偷瞟著他,額頭直冒虛汗。這感覺像在做賊,偷了別人的回憶。
他眼光閃爍,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一把撲上來,把我攬入懷中,激動地說道:“輕兒,你真的想起來了!太好了,太好了!”
至於這麼激動嗎?我簡直無語,他聽人說話怎麼隻聽一半!
為了以後的小命著想,我決定還是主動交代清楚,免得哪天他又來一激動還指不定怎麼折磨我呢,畢竟我是“冒牌”的呀!對於他在乎的人,他可以如此反常地溫柔,如若不是,我最便宜的死法估計是一劍穿喉。
“呃”我推開他,咽了咽口水潤潤嗓子,憋足一口氣,想著,反正早晚都瞞不過的,等他發現後殺了我,不如現在開始給自己鋪條後路,打定主意後,我對他說道:“不過還是有必要告訴你,我隻想得起來那麼一點點,很多都忘記了真的,某天醒來突然發現的!”
他頓時怔住,許久才很艱難地說道:“輕兒,我的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