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郭汜感覺被利用了。打仗在前,逃跑在後,自己成墊背的了。
“不行!我為大司馬掠陣,請大司馬先向洛陽進軍。”
李傕當即大怒,拍著案幾,喝道:“既知我為大司馬,位列三公之上,如何敢指使我向前?”
郭汜自前番與李傕反目,與他也早了昔日兄弟之情,見李傕反目,也不客氣,幹脆踹翻了跟前的案幾,怒罵道:“殺死樊稠尚顯不足,想殺我麽?”
帳外,李傕、郭汜的部將聽到裏麵動靜,都衝了進來,拔劍而立互相指著對方。俱都是驕兵悍匪,一言不合就要火並。
此刻其實已經夜深,中軍帳內如此大的動靜,外圍的軍士怎麼聽不到,整個大營都開始糟亂起來。
“要打仗了嗎?”
“敵襲?”
“鳥!老大們快打起來了。”
“真的!又要打起來了,夠熱鬧。”
“小心點那邊的人,都靠過來。”
“外麵怎麼有動靜?”
“還嫌不亂?”
正當兩軍對峙,氣氛緊張到極點,營外確實傳來隆隆的馬蹄聲。
朱鉉軍到了。
牽招引著三千兵在前,其後,朱鉉令兩千兵於兩翼包抄。深夜中,火箭齊射營內立時著起火來。
正在內訌的李傕、郭汜兩軍,不知所措,一個字“亂”。
深夜踏營,本就難於防範,又值軍心慌亂之時。於是乎,各自忙著逃亡。
“放敵軍出營,於路途上追殺敵軍。”牽招令道。
己方都是騎兵,在敵軍營內施展不開,還要提防反撲。一旦敵軍開始潰逃,鯤鵬騎的速度優勢,將被發揮淋漓盡致。
朱鉉此刻,依舊冷峻的麵龐,由著牽招指揮戰局。
“主公,咱們往哪兒追?”朱賁等問道。
“分四路,往四個方向追。別管那些遊兵散勇,給我抓李傕、郭汜。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跟弟兄們講,有擒得二賊的,我朱鉉有求必應,絕不含糊!”
“著嘞!”
“我往東去!”閻行搶先道,似乎看著有’李‘字大旗往東而去。
朱賁也喝道:“都聽真嘞!大將軍有言在先,抓到李傕、郭汜,以後管你全家衣食無憂,要啥有啥!跟我去北邊。”
“這小子,他倒不傻,知道往北追。”辛毗道。
朱鉉也也拔出劍,對著張逸吼道:“你去往南邊,我往西。”
張逸抱抱拳,引著手下絕塵而去,朱鉉也執轡搓蹬,向西方追下去。
李傕、郭汜二人,手下部眾數萬,因內訌,軍心已亂。突然被朱鉉的騎兵衝破大營,一時間慌亂,鬥誌全無。
待到主將們反應過來,想召集兵馬聚攏。怎奈到處是亂兵,根本不聽指揮,還有互相攻打泄私憤者,場麵混亂異常。
李儒與李傕的部將,簇擁著李傕往南逃,卻令人打著李傕的大旗往北而去。
“誰的兵馬?”李傕伏在馬鞍上,倍感窩囊的問道。
手下部將答曰:“我等都看到‘朱’字大旗,還敵軍口中喊著‘鯤鵬騎’,可能是鎮南將軍朱鉉。”
“朱鉉···他與我何幹,要來攻打我?”
李儒見李傕不知情,慌忙說道:“這番真是禍事了!朱鉉驍勇善戰,手下騎兵橫掃中原。他是··他是朱儁的義子。”
“朱儁··朱鉉是朱儁的義子。為何沒人告訴我?”李傕怒道。
早知道,就不該讓朱儁那個倔老頭,這麼輕易死在自己的大營內。
話說這位三朝元老,朝之柱石,脾氣未免太大了。自己對其不可謂不尊敬,還是死心塌地為獻帝為臣。日前,將其扣在營內,僅數日便暴怒而亡,當時僅僅草草掩埋了事。
“主公,我聽著敵軍滿口亂喊,要誅殺您和郭汜的三族。”
李傕不禁大怒,怒罵道:“小子,狂妄!”
李儒等人,哪管顧李傕在哪兒亂罵,裹擁著他,快速向西南而逃。
正所謂,前有逃兵,後有追兵。李傕等人將將過去不久,張逸帶著人追了過來。
“將軍,前麵那些人,看著都是將官呢。中間夾著的,好像還是個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