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上弦,一個別放過。”
“喏!”
“將軍,瞧好吧!”
鯤鵬騎何其快速,追了有半個時辰,眼看雙方越離越近。
“賊子,看箭。”
“咻”一聲,利箭劃破長空,帶著勁風“噗嗤”鑽入肉裏。
“哎呀!”中箭之人,痛叫一聲落馬。
李傕、李儒聽著旁邊有部將落馬,嚇得魂飛魄散,不斷拍馬加速。
正在此時,迎麵撞出一軍來。誰?朱鉉來了。
李傕、李儒本是向南逃,本意迷惑追兵,再彎向西,企圖繞圈折回黃河岸邊,不期正與往西追的朱鉉遙遙相見。
朱鉉看到這邊塵土飛揚,便知道有大股騎兵。策馬轉向這邊,正遇到落荒而逃的李傕。
雖不認識李傕、李儒,但對方俱是西涼武官打扮,有此一樣,便不能放過。
“殺!”
一場混戰,騎兵對決,電火光石之間便見分曉。一方複仇心切殺意正濃,一方若喪家之犬內心惶惶,結果可想而知。李傕部下紛紛被斬落馬下,少數逃脫的,也被弓箭射落,竟是無一漏網。
因李傕、李儒裝束有別於他人,所以均被活擒。
“你二人,報上姓名來!”張逸喝問道。
李傕鼓鼓嘴,剛想說,不期李儒搶先一步道:“我等無名之輩,不過李傕那賊部下文書、偏將。”
言罷,李儒向李傕暗暗擠眼示意。李傕也不傻,忙閉了嘴。
朱鉉卻是催馬上前,劍尖指著一名受傷校尉,喝道:“說!此二人為誰?講實話的,免死!”
“啊!我···我··不知。”
就在此時,另有一員校尉卻是喊道:“他們就是李傕、李儒。”
“豎子!敢出賣我。”李傕怒吼道。
尚未待他起身,朱鉉已經跳下馬來,上前抓著李傕衣領將他提起,“老賊!今日為我所擒,必要剖腹挖心,祭拜我父亡靈!”
李儒在一旁,卻已是嚇得暈死過去。
“張逸,放那人走。其餘的,全殺了。”
“喏!”
須臾之後,黃土上僅餘百餘具屍身,鮮血淌在土中,呈黑褐色。包括李儒在內,李傕部下均被殺,唯有李傕本人,因要活祭朱儁,才暫且留下一命。
待到朱鉉、張逸回去,牽招已經開始指揮人打掃戰場,收攏降兵和物資。
“將軍!閻行回來了,沒有追到郭汜。”張逸秉道。
其實閻行在那邊大喊“晦氣”,朱鉉早聽聞了,必是沒有追到人。
“快看,朱賁回來了。”張逸指著前方說道。
不待朱鉉打馬上前,閻行已經奔了過去。
“嗨!大個兒,可抓到人?”
朱賁騎在馬上,咧著嘴笑道:“那還能有跑?這不,郭汜被俺擒到了。”
“早知如此,我該往你那邊。”
“謔!你這人,屬你搶的急,又想占俺功勞。”
朱賁不理閻行,向朱鉉奔過來,大喊道:“將軍,抓到那個郭汜了。您看!”
言罷,已是來到跟前。伸手一使勁,將馬上壓著的一人撥下馬來。
“匡彤!”
那人落在地上,卻沒有一絲動靜。
“嗯?”朱賁麵色一沉,慌忙下馬,俯身去試探,早沒了鼻息,口鼻都是鮮血。
“死啦!晦氣。”
朱鉉令道:“割下首級來,讓人辨認。若是郭汜,便與李傕一起押到義父墳前。”
“喏!”
牽招此時也趕了過來,“主公!捉到李傕、郭汜親屬眾多,如何處置?”
李傕、郭汜此次乃是傾巢而出,本意裹挾著獻帝去往西涼,所以將親屬都帶在軍中。
朱鉉麵無表情,冷冷言道:“全部帶往義父墳前,不分老幼婦孺,殺完!”
辛毗想勸,又知不合時宜;再者李傕、郭汜二人作惡多端,罪惡滔天,天下人都恨不能滅其九族,朱鉉此為也不過分。
在朱儁墳前,李傕及李傕、郭汜三族親屬,被殺殆盡。
朱鉉也再次祭拜了朱儁在天之靈,也算大仇得報,為人子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