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玨笑得更開心,煞有其事地點頭:“有可能。”
“真的撞了?”蕭敏心一緊,忙不迭按著他的頭四處察看:“我瞧瞧,哪疼?”
明玨直勾勾地望著她,拉過她的手,按在胸口:“這兒……”
四目相對,掌心下的心髒,跳得急促而有力。
呯!呯!呯!每一下仿佛都直直地敲進她的心房。
“爺!”南湘風風火火地闖進來。
一下子打破了魔障,蕭敏象被火燙了一樣,猛地用力一推,明玨連人帶輪椅咣當摔了個四腳朝天。
“爺!”南湘驚呼著衝過來,一把抱起明玨,橫眉立目地怒吼:“你瘋了?”
蕭敏一聲不吭,扭頭進了屋子。
“沒見過這種女人,不知好歹,恩將仇報!”南湘氣得發抖。
明玨神情冷淡:“找我何事?
南湘這才憶起來意,確定左右無人,這才壓低了嗓子道:“爺,陛下來了。”
“你確定?”明玨目光一凝。
“嗯~”南湘點頭,遲疑了一會,道:“陛下隻帶了兩個暗衛。”
“父皇現在何處?”明玨若有所思。
“住進了學院外的一座普通帳篷。”南湘低聲道:“要不要派人過去保護?”
“父皇既然微服私訪,必然不肯曝露身份。冒然派人保護,隻怕反而惹他不快。但眼下鳳山突然湧進數十萬人,龍蛇混雜,萬一有個差錯,萬死莫贖其身。”
明玨沉吟片刻,做了決定:“你挑二十幾個好手,悄悄在父皇周邊警戒,絕不許令父皇察覺。有任何異動,立刻來報。”
“是。”南湘領了命,立刻退走。
明玨望一眼緊閉的窗戶,悠悠歎了口氣,推著輪椅離去。
程淺衣大馬金刀地坐在廳堂,見他進門,站起來哇哇叫:“寧王好大的架子,叫我等這半天!”
明玨略略詫異:“食物中毒的那幾百人,這麼快便治完了?”
程淺衣很是不屑:“就憑吳門那點子毒,還用得著我親自出馬?”
明玨哦了一聲,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程淺衣盯著他,眼珠骨嚕嚕亂轉,閃著算計的光芒:“這個人情,你打算怎麼還?”
“什麼人情?”明玨訝然。
程淺衣老大不高興:“裝什麼傻呢?”
明玨淡淡地道:“我可沒讓你出手。”
“喂!”程淺衣臉一拉:“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會給這些往小敏頭上扣屎盆子的人驅毒?河還沒過完,就想拆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明玨似笑非笑:“你好象比我還到得早吧?再說,我可不記得,有求你出過手?你風頭也出了,英雄也做了,卻想要我當冤大頭?你說說,這還有天理嗎?”
“什麼意思?”程淺衣瞪大了眼珠:“敢情那十幾瓶解毒劑,特麼成了肉包子打狗了?”
“區區十幾瓶解毒劑,換俠骨仁心之美名,這筆帳怎麼算都不吃虧。”明玨淡淡嘲諷。
“放他娘的屁!”程淺衣破口大罵:“老子出了名的狠心毒辣,什麼俠骨仁心?呸,別在這裏惡心老子!”
明玨哈哈一笑:“不就十幾瓶特級解毒劑?嘰嘰歪歪了半天,忒小氣!”
程淺衣氣得跳腳:“誰心疼那幾瓶藥了?我是替小敏不值!全特麼一幫廢物,自己沒本事被人算計了,不去找人報仇,倒怪小敏會使毒!這要不是你手腳快,把吳昌揪出來,小敏這黑鍋還背定了!”
“誰說吳昌是我派人抓的?”明玨不認帳。
程淺衣輕哧:“除了你,別人也沒這本事,這麼短的時間裏找到正主!”
明玨臉一沉,黑眸中閃過一絲淩厲:“既知如此,你還狗拿耗子?”
那人想把水攪混,混水摸魚,往蕭敏身上潑髒水。
他把正主逮住,若再放任幾百受害者不管,到時群情洶湧,場麵就會越發混亂,且看那些幕後之人,如何收場?
而他則穩做釣魚台,隔岸觀火,豈不更妙?
“我倒沒想到這一層,壞了你的事,抱歉。”程淺衣愣了一下,忽地詭秘一笑:“不過,這拿耗子也是有講究的,總算替小敏出了口氣。”
“你是說……”明玨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