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其中也有個別的大隊支書在此次老百姓的推選中落選,就是現任的大隊支書也有,既然有大隊這樣搞推選,協會肯定全力配合,要求全鎮都進行公推公選,盡快完成政企分離,不但賬目要做到徹底和大隊賬目分開,而且管理上也要這樣,絕不能搞雙重領導,在這一方麵他已經做好了榜樣。
在龍墩鎮,雖然梁安邦自己主動放棄了協會會長的名頭,無奈何擔了個名譽會長的銜,但是沒有哪一個人不認為,整個協會是由他做主,至少整個鎮裏的領導是這樣認為,所以馬書記要找他商量借款的事宜,新來的祝書記也同樣是找他協商老楊進協會,無論他怎樣跟人說自己不再過問協會裏麵的事情,可在龍墩鎮不會有一個人相信協會會不把他的話放在最有分量的位置。
在華夏國,曆來重視打天下的領導而蔑視阿鬥式的繼承者,是個龍墩鎮的人都知道,要是沒有他梁安邦,哪裏會有今天的龍墩鎮,更不會有這個養殖協會,因此盡管他一再強調自己要讓出會長職位,但是大家依然把他視為理所當然的協會最高領導者,他的話在協會裏麵是不會遇到有被駁回的情況,何況他所考慮的基本都是為了協會順利成長的事情,從沒有借協會謀個人私利。
人,特別是一個領導者,隻要你是真心為老百姓考慮,老百姓不可能不會發自內心的尊重你,哪怕你哪一天身不在其位,所得到的尊重並不會少於你在位之時受到的,對我們善良的老百姓來說,那是真正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他們是永遠不會忘記,心裏裝著他們的那些領導,不光是他們一代,甚至還會相傳到下一代。
老百姓如此,可並不是所有的特別是當領導的人這樣,全鎮突然的調整了養殖場的負責人,在有些人看來就是和黨委的這次大隊支書調整對著來幹的,不然都是支書兼任幹得好好的,你幹麼要這樣多此一舉呢?最直接的懷疑人,自然而然的是扣到梁安邦頭上,可想而知要是沒有他梁安邦的點頭,全鎮的大隊養殖場會這樣不約而同的做這件事,特別是協會會協調全鎮每個大隊幹好,用腳指頭去想,都能想到是他同意協會這樣去做。
這樣的想法,他從小王嘴裏得到了證實,黃副鎮長不止一次是別人麵前說過,龍墩鎮的養殖場是梁安邦的一畝三分地,容不得任何一個人插手。
這話肯定在祝書記跟前也嘮叨過,不知祝書記要聽到這樣的話心裏會咋想,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自己掌握的龍墩鎮竟然有不聽自己招呼的一方地方,身為一把手的祝書記心裏想得到滋味不是那麼很好。
本以為這個梁安邦對自己唯唯諾諾沒有違抗過自己,要他安排人就安排人,在黨委會上也是說說意見而已,並沒有反對自己的意見,可外表看起來的毛頭小夥子卻不是一般的小夥子而是有著不符合其人年紀的城府,竟然可以在暗中跟自己作對,你換了支書那好我就把養殖場分離開,讓大隊支書占不到邊,養殖場歸協會跟大隊不搭界。
安排老楊進協會說是安排了個副會長,可那是個啥樣的副會長,連人家搞聯絡的梁笑天也不如,在協會裏麵啥事不讓老楊知道,甚至要在協會裏麵報銷啥,還得經過人家夏支書的同意批字,這叫做啥副會長純粹是一擺設,應付自己這個一把手的擺設。
在過問老楊的事情之後,祝書記心裏明白梁安邦所做的一切,並不是對自己的聽從,相反在他看來這一切是暗中跟自己作對,而且絕對是在梁安邦一手指使下做的,不然在龍墩鎮還有誰有這樣的膽量敢挑戰自己這個一把手的權威,這樣做就是目中無他這個龍墩鎮一把手。
至於他這個當書記做的啥自然不在自己考慮的範圍內,隻覺得這個梁安邦可惡,看不出來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老當,手段是如此的毒辣,真正的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可人家背後也有人而且能量還不小,以祝書記的了解梁安邦背後站著的肯定是於常委,而看情形流星茹的老爸流常委估計也會幫他一把,有兩個常委在背後做撐不是隨便可以亂動的,弄不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樣的事情不是祝書記這樣的人這樣年紀的官場上的人會去做的,而且這些事情又是不能拿得上台麵說的,騎驢看唱本走著瞧,不信你能跳出我的手掌心。
梁安邦不知道祝書記內心所想,對祝書記依然如故,祝書記對他更是依然如故,安邦安邦的叫得親切,對他工作上的事情有時候也佷關切的過問過問。要不是後來發生的一件事情,梁安邦還真不知道祝書記心裏竟然是如此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