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中考還有個多月時間,這時候龍墩中學發生了一件足以改變整個中學教育思路的大事。接到電話他正在食堂吃晚飯,是小王跑來告訴他,中學和派出所先後打來電話。
中學應該來往不多,派出所倒是平時由於流星茹的關係,那個人到中年的林所長對他是非常的客氣也很熱乎,有時叫一起吃吃飯是常事,說派出所打來電話不奇怪可中學又有啥事,這時候打電話呢?
他顧不上還未吃完的飯,推下飯碗要走,流星茹說天熱,你端上吃,邊走邊吃不就完了。一邊說一邊把剩下的菜夾給他,同時也跟著他走了出來。
接過電話才知道正在這個時候的中學發生了那件影響教育界今後很長時間的事件。
龍墩中學和全縣所有的農村中學一樣,都是不設圍牆的學校,這不是為了追求教學的開放性,在那時還沒有出現那個新潮的理念,全是因為農村中學缺乏資金沒辦法修建圍牆,全校建築在山林間,教學樓前是*場,樓後就是山林,環境非常適合學習。
平時學校下課放學都有學生在後麵的山林間玩耍,而每到傍晚那段時間,因距離晚自習有上個鍾頭,很多同學不管認真不認真學習的,都喜歡飯碗一放就到樹林裏麵去讀書。
認真的是抓緊時間複習學過的知識,在這樣的幽靜環境下確實是每個人自學的最佳天地,梁安邦當年和同學一邊讀書一邊討論問題甚至信步走到了三道鎮,足足有上十裏路,天色全黑了才回教室,這時的中學還是如他當年一樣,學生傍晚鑽樹林的人很多,隻是讀書的風氣沒有以前好,到樹林裏去的學生很多是結伴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下玩玩,消磨傍晚這一段時間。
因是十幾年來的老習慣,從沒有哪一個領導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當,學校領導更是認為這種自由式的管理更好讓學生半自主的安排自己的學習時間,有利於學生的成績提高,事實也證明,龍墩中學的中考成績一直以來在全縣的農村中學排位並不是很差,基本上是在中遊徘徊,有這樣的成績夠理想。
正因為領導都習以為常,誰都不會認為這樣管理有什麼不妥當,更不會有誰會認為在這上麵會出啥事。象往常一樣,放學後,初三的學生林雨清吃完飯和女同學一起到後麵的山林去讀書。
令人沒想到的是,跟著她倆身影的多了一雙*邪的目光,林雨清清麗的身影早就引起了一些不務正業的混混的注意,有些被欲望衝昏頭腦的家夥竟然不顧還是處於嚴打的掃尾時期,暗暗打起了這個充滿花季少女身體的主意。
望樹林深處走去的兩人根本沒注意到身後會有兩道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注視,離開了學校的少女不無意中給了這兩個有心算計的混混的機會,待到察覺已經是來不及。待到偷跑出來會學校附近喊人的女同學叫了老師和同學趕過去時,遭受兩個混混*的林雨清已經是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不該發生的一幕就這樣發生了。
梁安邦和一同趕過去的流星茹聽著林所長敘說案情,聽得是滿腔怒火,同時又對那個遭受人生悲劇的林雨清感到難過,當知道林雨清是自己初中時候教數學的林老師的女兒,他更是火氣上來,顧不得當時的情形不客氣的對林所長說:“這個案子,你必須抓緊破獲,務必要將那兩個人抓起來,不然的話你這個所長也就沒必要再當下去了。”
這話確實重了,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副鎮長,根本沒權去管一個派出所的所長,林所長能尊重他全是看在流星茹的麵子上,因為全鎮的人都知道他倆的關係沒人可以說的清,卻是千真萬確的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對梁安邦林所長是可以做到願理不理,別說一個小小的副鎮長,就是洪鎮長他也照樣可以不尿,人家所長的帽子可是縣局給批下來的,無需經過鎮裏同意,可對流星茹卻要打起十二分的奉承,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這位大小姐自己頭上的這頂小得不能再小的烏紗帽咋樣弄丟了都還不知情。
梁安邦這樣不顧當時還有那麼多的人在場就這樣說,年紀比他大的林所長,嘴一張就想下意識的反駁幾句,流星茹這時也是充滿怒火的對林所長說:“這是在你的轄區內發生的事件,你作為所長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保護轄區內的人們不受侵害是一個派出所所長最起碼應該應盡的義務。”
這話一出,林所長想要說的話再也不敢說出口,連說:“這是應該的應該的,俺一定盡快破案,不把這兩個混蛋抓住,俺老林還咋去麵對全鎮的老百姓。”
發過火意識到自己對比自己年長的林所長發了不該分的火氣,梁安邦真誠的對林所長說:“老林,儂看俺這不是為俺的林老師著急麼,儂不知道這個受傷害的女孩是俺讀初中時候的老師的女兒,所以俺在這裏請儂看在俺老師的份上,盡快破案,剛才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