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慘遭攪局(1 / 2)

眾人同時回頭,正是一心想要拜梅常卿為大哥的岑夢吉。

原來,這岑夢吉,原本在南街的‘醉仙居’喝茶,卻聽到有人議論,說這‘迎風客棧’前,有一場古詩詞鑒賞大會,而且勝者將會冠之以‘新昌常卿才子’之名,他立刻來了興致,趕到這裏一看,舉辦者正是梅常卿。

“大哥,你辦鑒賞大會,也不知會我一聲,我也能幫幫你嘛!還有,我聽說,昨日裏,你協助衙門查案了,可有此事?”

梅常卿愣了愣,嘴角一陣抽搐,不解道:“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大哥了?”

“我自己在心裏認下的!”

“……”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的聊著,周圍的少年公子們不高興了,紛紛斥責道:“吉少爺,若是有事,一會再聊,我們正鑒賞詩詞呢!依你的才學,這詩句,你解不了,就不要在此耽擱大家的時間了!”

岑夢吉頓時來了脾氣,反駁道:“誰說我解不了,不怕告訴,昨日遇到我大哥之後,我早已切磋過一番,回到府上,我將所有的字謎書籍尋了出來,居然讓我找到些規律,所以,普通的詩句字謎,不在話下。”

“那好,你如此自信,便解一解這兩幅。”那公子對岑夢吉的話,深度懷疑,爭鋒相對的道。

梅常卿看了看岑夢吉,麵色憔悴,一副熊貓眼,還真像是夜間用過功的樣子,不過,他知道岑夢吉的水準,並沒有太過擔心。

這邊,岑夢吉一把扯過紅紙,邊看邊念道:“千山鵝飛盡,鳥才能飛,鵝字右邊的鳥飛去,便是一個‘我’;憂憂示我心,憂憂自然是擔心的意思,也可理解為麵部表情,示我心,也就是相由心生,便是相在上,心在下,就是‘想’字;駿騎疾行處,駿騎為馬,鐵蹄蹬踏之處,任何都踩扁了,自然是一個馬字加上一個扁字,也就是‘騙’;身外物嘛?自然是‘錢’字,所以,這首詩的意思就是……”

說到這裏,岑夢吉頓時一愣,呆呆的看向梅常卿,見他額頭與雙頰掛滿了細密的汗珠,身體已經微微後撤,一副打算逃遁的模樣。

“我想騙錢!”

不知道是誰,將岑夢吉解釋出來的四個字連在一起,高呼了聲,人群立刻炸開了,少年公子們旋即怒氣衝衝,大罵道:“你這個混蛋,原以為你協助縣衙破案,有些見識,算是個有才學的書生,想不到,你居然借著狀元公的詩句騙錢,簡直有辱斯文!敗類!”

“就是,如此高雅之事,你卻將至沾滿銅臭,簡直有辱讀書人的身份!”

還和他說什麼,砸他!“

眼見群情激蕩,怒氣衝衝,岑夢吉卻不明所以,還呆呆地站在那裏,不解道:“什麼情況?”

梅常卿卻立刻後撤,大喊一聲:“還愣著幹嘛?等著過年啊?跑啊……”說罷,頭也不回的朝著北門抱頭鼠竄。

早已沸騰的人群,自然不肯罷休,有人脫去腳上長靴,有人舉起手中折扇,還有人不知從什麼地方順手抄來了白菜,蘿卜,西紅柿,不要錢一般的朝著梅常卿狠狠地砸了過去。

摔在地上的蔬菜與瓜果,汁液橫飛,空中飛揚的臭鞋與折扇,宛若流星劃過,雨點般的襲擊,令梅常卿不敢回頭張望,害怕一個不小心,便會血濺當場。身後劈裏啪啦的聲音持續不斷,他就仿佛一個貪汙腐敗而慘遭查處,即將押赴刑場的死囚,承受著百姓們的怒火與唾棄一般,淒慘至極。

已經逃至南街的岑夢吉,氣喘籲籲的站定身形,雙手支在膝蓋上,偷偷地回過頭去,觀望了一番,發現身後並無追趕的人群,突然醒悟了過來,頗為疑惑的道:“我為什麼要跑?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