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時過境遷才明白你愛的人早已變了模樣
我問姐姐:姐。我覺得我看到鄰家哥哥好高興。你帶我去見她好不好。
姐姐最是疼我。她比宋予墨還要大上幾歲。學習從未得過年級第三。比上宋予墨還要乖巧幾分。
姐姐看著我。眼神有些奇怪:清清。不好好寫作業預習功課。跑到別人家幹甚。
我嘟嘴衝姐姐撒嬌:姐。你帶我去嘛。去嘛。
我記得分明那年姐姐二十歲。我十二歲。二十歲的姐姐帶著十二歲的我去了宋予墨家。他家不是沒見過。隻是未進去過。
大概回憶是這麼對我說的:顧以清。你他媽來著就是挨虐的。沒事閑的你胃疼。
嗯。那天大概是最虐我的一天。
我和姐姐素來膩歪。那家也是兩個孩子的話一吵架就會有這麼一段話:哎呦我的小祖宗哎。你看看人家顧氏姐妹。你再看看你們。真是一個爹媽嘛。
姐姐拉著我。敲開宋家大門。而後我把宋家大門當成了一種不幸。
一個煙灰缸就這麼直挺挺的砸在了我頭上。血一下就流了出來。世界一片寂靜。最後打破沉默的是宋予墨。他說:我不會報考b大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我的印象中。宋予墨從不是這般叛逆。
姐姐拉著我。皺著眉。看表情是怒了。她看宋予墨的爸爸。高聲:宋叔叔。我敬您比我大。這是您的家務事。我們也不便過問。可是怎的著就砸到了我妹妹頭上。是真當顧家無人了嘛。我敬告您一句。清清無事我們皆大歡喜。有事那我定要把這事送還給宋家。一分還的便是十分。
姐姐拉著我就往外走。到門口時。看見宋予墨。想是要為他解圍吧。:事因你而起。不去幫著我給清清上藥?
然後回家的時候就成了我們三個人。
姐姐邊上藥邊說:清清你是傻子不。不知道躲躲嘛。
我卻特別嚴肅的給姐姐說:姐姐宋叔叔對我們家不算很壞。話是不是嚴重了。
姐姐沒說話繼續給我上藥。反而是宋予墨開了口:清清。你還太小。
我嗬嗬一笑這回沒有跑風:哥。你別擔心。我沒事。這點疼不算事。
其實宋予墨在我家是尷尬的。他見我對他燦若明星的笑。愣了一下。對我笑亦如那年儒雅:清清。你還小。
嗯。我還小所以不懂爸爸的死和宋予墨的爸爸有間接的聯係。我還小所以不懂媽媽是以怎樣的心情包容了這一切。我還小所以不懂姐姐為什麼那麼討厭宋家。我還小所以媽媽隻告訴姐姐不告訴我。因為我還小所以不知道十二歲那年對宋予墨的那一笑竟在他眼中成了一笑傾城。
那一年。是誰傾了誰的城。又是誰續寫了誰的流年。總歸少年們那。時光總是要將你們遣散。然後換上一個又一個的景色。這景或許羨煞了旁人,可你還是喜歡最初的花。因為那是寫著你名字。因為是第一個。開始的最初。
我固執的在宋予墨的風景上寫下了myboythisismyboy。每一個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