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喜歡孤獨而我恰好姓顧
初見,他十六歲。我十歲
他是鄰家大戶人家的孩子。我本是跟著阿婆住在江南。八歲才跟著媽媽來到b市。他是機關大院的孩子。我是烈士家屬。
他住我家隔壁。他長得秀氣。戴著一副眼鏡。做什麼都是斯斯文文的。舉止有禮。他是大人用來教育我們的榜樣。
每次考的不好媽媽總會提起他。耳濡目染。便也記下了。可是從未碰見過。也巧。我搬來時。他上初中住校每周末才回家。我的周末大多都在飛往江南的飛機上度過了。這便把見麵推遲了兩年。
已是晚秋。院前的樹葉零零落落的。他就這麼踩著樹葉。到我家門前敲門。
我去開門。他穿的是白色襯衣深藍色牛仔褲頭發特別整齊。陽光斜射下來為他鍍了一層金。仔細看看還可以看到他耳邊的茸毛。他一直如此幹淨美好。
他問我:顧阿姨呢
我說:媽媽,在洗澡。哥哥進來等一下吧。
我邀他進門。他也未推辭。
他笑問:你是顧阿姨的小女兒吧。你叫什麼
我未有他的儒雅。咧開我還沒長齊的門牙衝他笑。有些跑風:我姓顧你叫我清清好了
他也笑出了聲:你父親也姓顧?顧清清?
我搖頭繼續跑風的對他說:我爸不姓顧。我不是顧清清。我叫顧以清。
他又成了微笑:對不起呀。小以清。
我嗬嗬一笑:沒事
予墨?予墨來了呀。怎麼了可是你媽媽有事?
媽媽擦著頭發走下來。
他起身。說了聲阿姨好從褲子裏拿出信封說這是烈士家屬補貼金。母親沒有時間特地讓我送來。
我媽也是一笑:真是謝謝予墨了。在阿姨家吃了飯再走吧。
他推辭了。走了。
總共不到四十五分鍾。他的幹淨。他的儒雅。都是童話故事裏王子的存在。
你是王子。所以要騎著白馬。穿過森林河流山川。克服一切困難來帶走你的公主。
而我,卻隻能遠遠的看著你。為你拔掉些路邊的雜草。讓你這條路走得順利些。
你是王子。所以要駕著馬車。拿這一個精致無比的水晶鞋。來等接走你的姑娘。
而我,卻隻能為你的姑娘披上禮服讓你們早些相見。
我把你當成王子。好可惜我不是公主。連灰姑娘都不是。
看到他的時候心跳會加速。會緊張。看見他就好高興。這種奇怪的感覺。我一直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名詞形容。後來,我將他稱為愛情。
感覺是個奇怪的東西。明明知道他不可能回應你。可還是隻對他有感覺。
愛情是個奇怪的東西。明明知道前方的路上是滿路荊棘。可隻要你在前方卻還是義無返顧。
我是矛盾體。愛陽光的耀眼卻不喜歡它的明媚。而我親愛的宋先生就像這道陽光明媚而又耀眼。
從十歲起的之後十年直到二十歲。我才明白如果我用時光都打動不了你,那就把這些交給命運。
那時的我們以為留住了時光,永遠不過如此。還不懂時光荏苒的道理。可後來。縱使是時光無情。我們也這麼的長大。這一路會碰的自己喜歡的。自己討厭的。可也要記得這些都是要被時光帶走的。所以宋予墨。我透支了我所有的幸福。讓時光留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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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介紹一下顧以清的家庭。
爸爸:葉明軍。(海軍已故)
媽媽:顧蘭惠。(教師)
姐姐:顧以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