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一步就一步。我想我和林希都不會兜兜轉轉那麼多年。
是我十二歲生日家裏的經濟來源全靠著姐姐。不再拿宋家給送的補貼金。或許這就是一種骨氣。我也與宋予墨疏遠了許多。上一輩的事就像一層薄紙擋在我們中間。那麼薄可是誰又不會去捅破。
姐姐長得漂亮我十二歲的時候她已經是一個落落大方的美女了。還是格外的疼我。姐姐說:清清。明年就要上初中了。也成了大姑娘了。我們今年去拍藝術照好不好。
我歡天喜地的答應了。姐姐拉著我我卻隔的那麼遠看見了另一個男人。姐姐介紹他聲音時的甜美。我到現在還記得。她說:清清。這是喬嘉誠。
那個被姐姐叫做喬嘉誠的男子衝我微笑。我卻一點都不友好。我拉著姐姐說:快一點。我要照相了。
拍的很順利。我出來找姐姐的時候喬嘉誠已經走了。姐姐問我:清清。你是不是不喜歡嘉誠。
姐姐叫他叫的那麼親熱。嘉誠嘉誠。我嗯。算是不喜歡的意思。
姐姐告訴我:清清你該感謝他。
我沒再鬧脾氣。跟喬嘉誠的關係也沒有那麼不友好。有些事情。何必深究。
姐姐問價錢的時候。我看她。姐姐也很累。我想她也一定抱怨過。為什麼要在這樣的一個家庭裏。為什麼要照顧媽媽和妹妹。為什麼這個年紀就要為錢的事情發愁。那一刻。我突然好想長大。長的跟姐姐一樣高。拍拍她的肩膀告訴她姐姐還有我。還有清清。這種無理由的衝動。我們管它叫做成長。
總是要成長長成一個可以和姐姐並肩的人。長成一個可以讓媽媽不再擔心的人。長成一個懂得冷暖自知的人。我們都在成長。卻不知道它的盡頭在哪裏。這一路太過堅信。失去太多。得到的太多。
我撒開姐姐的手。說我要去旁邊的花園玩。踢踢路邊的石子。雙手插兜。想要學大人的樣子裝裝憂傷。卻成了一幅滑稽的樣子。背後有人笑得好大聲。
我轉身看他:你幹嘛。
他說:笑你啊。
我說:-,-很好笑嘛
他說:對啊很好笑。
這個時候我才有仔細的看他。他的頭發軟軟的乖乖的貼在耳朵邊。右耳上有一個閃閃發亮的耳鑽。特別平常的五官卻在他的臉上特別好看。他的眼睛因為剛剛的笑顯得特別迷人。他是薄唇。
我嘀咕了一聲:妖孽。
他聽到了又笑:我好看吧。
我說:嗯。從雷峰塔跑出來的妖孽吧。趕緊找法海收了你吧。
他說:哪關的是白素貞。我可不是白素貞。我是林希。記好了。林希。
我哦了一聲摸摸鼻子。心想你叫許仙也不關我的事。
我和林希好像是注定要錯過一樣。他那麼認真的告訴我他叫林希。我卻沒來得及告訴他我是顧以清。
那是我第一次遇見少年。他那麼優秀。他那麼好看。我親愛的少年。下回你可不可以早一點告訴我你姓林。可不可以早一點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