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還沒解決,你讓我們滾去哪裏?”臉上有疤的保鏢說道。
文龍心裏很清楚,這是擺明的栽贓嫁禍,估摸著還是上次淩薇生日那天和那方昊發生了不愉快,導致此時的報複。
“那你們想怎麼樣?”文龍笑著問道。
此刻,在場的親朋紛紛明白了事情的所以然,幾乎全部將目光轉頭向文龍,小聲議論紛紛,當然他們議論的並非別的,而是小聲指責著文龍。
“我們不想怎麼樣?五千塊,錢賠了,我們立刻走?”
“五千?”文欣一聽他們要五千,吃驚不已:“就你們這破車隻是被劃了一道口子,你們就要五千,你們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人嗎?況且這也未必是我弟弟做的!”
“姐,別說了。”文龍將文欣攔在身後,轉身看了看眾人,又低下頭對著文欣說道:“姐,他們這是故意找茬。”
“故意找茬?”文欣不解:“幹嘛要找你的茬,他們吃飽了沒事幹?”
“嗬嗬,我哪知道!”文龍雖表現的一臉安然,實則內心早已亂了分寸。五千,對於他們這種家庭的孩子來說並非是一個小數目,就算拿得出以文龍父母的對他的偏見,也未必會拿。
“商量好了嗎?”保鏢不耐煩的問道。
文龍轉過身,跟這名保鏢眼神對視:“錢沒有,命一條。有本事就自己來取。”
“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為首的保鏢也沒在廢話,一腳直接踢在文龍身上。
保鏢塊頭大,而且架也沒少打,力道很大,這一腳踢在了毫無防備的文龍小肚上,文龍被踢得後仰數步,摔在地上。
文龍捏緊拳頭,眼神充血,麵部肌肉不時抖動。
而在人群之中,絕大多數都是文龍的親人,但卻沒有一人敢上前將其扶起,而是眼睜睜的看著這出戲如何上演。
“你們幹嘛打人?”文欣驚慌一喊,連忙跑到文龍跟前,扶著他的手臂。
正在這時,一名年約50多歲的中年人闊步走來,這人打扮樸素,麵容黝黑,典型的莊稼人,當這名中年人走過來時,隨手從口袋掏出一盒黃鶴樓,原本怒視的表情瞬即轉為笑臉,斜眼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文龍,又快步走到保鏢跟前,掏出香煙,每人遞了一支:“各位老板,今天是我小兒子的婚禮,也不知道我這不懂事的大兒子又做了什麼事,惹您們不高興了,希望您們能大人不計小人過。”
“你就是這小子的老爸?”刀疤保鏢不屑看中年人一眼,倒是看著摔在地上的文龍,蔑視問道。
中年人不停點頭,這中年人是文龍父親,名叫文鐵山,隻見他此時不停地陪著笑臉:“是,是,是。要是這畜生又做了什麼讓你們不高興的事,您們看能不能等婚禮過來,我們親自給您們去賠禮。”中年人說完,轉身怒視的看了看地上的文龍,罵道:“王八羔子,你又闖什麼禍了?”
“行了,別他媽唱雙簧了。”刀疤保鏢顯得有些不耐煩:“您瞅瞅這車上的刮痕,這都是您兒子的傑作,我在告訴您,這車可是軒逸當家方總侄兒方昊的座駕。”
文鐵山一聽,臉霎時嚇得蒼白,從小到大文龍沒少惹事,但都是和村上或者鎮上小混混小打小鬧,每一次都是文龍自己解決,沒給家裏添什麼麻煩,這一次卻惹到了方航的侄兒,而且這軒逸集團可是多牛逼的存在,即便文鐵山是地道農民,但也早有耳聞,他心裏深知這軒逸集團是他們這些小老百姓惹不起來的。
文鐵山一聲悶哼之後,快步走到文龍跟前,一把將文欣推開,便是幾腳朝著地上的文龍踩去,絲毫不留情。
“小畜生,我打死你。讓你總是惹事。”文鐵山一邊用腳踢著,一邊罵著,踢累了便用拳頭打。
好一會兒,文鐵山一把揪起文龍的頭發,硬深深的將他從地上托起,文欣見狀滿是心疼,連忙將手伸開,攔著方鐵山說道:“二叔,別打了,阿龍自小就身子骨弱,況且事情都還沒搞清楚。”
“你閉嘴,從小你就一直維護他,搞的他現在目中無人,還得罪了方總,與其讓他以後死在子彈下,還不如死在老子拳頭上,老子就當少生了一個。”文鐵山再一次推開文欣,揪著文龍的頭發走到那幾名保鏢跟前,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幾名保鏢很是得意,叼著煙,還不時拍著手叫喊:“打,狠狠地打,這老頭有魄力。兒子就應該這麼管教。”
周圍圍滿了親朋,卻無一人前來製止,還能聽見那些議論聲中不時傳來“不孝子,活該,打死更好”等等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