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龍,那你覺得我們三以後應該怎麼做,就拿剛才來說,要是我們一直以這種狀態混下去,最終的結果想都不用想,肯定還是會和如此一樣!”謝紹輝比兩人小兩歲,但為人卻非常冷靜,做事出名的狠。
文龍雖然自退學之後沒有外出,在街道上小打小鬧,卻沒有半點優勢,因為在玉沙縣像他們這種人太多太多了。
“我曾經想過未來的道路,想過靠狠靠拳頭打出一片江山,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天方夜譚,我們不是軒少,沒有他的機遇。而且我們要顧慮的事情也很多。”文龍說到這,朝著胖子看去,繼續言道:“就拿胖子來說,家中就一母親,而且身體還不好,要是胖子出了啥事,他母親以後怎麼活……我們不能因為前途而如此自私,明白?”
文龍言語開口,兩人均是沉默以對,半刻後三人各自返家。
但在聚湘樓的一個小包間內,方昊叼著煙,歪座在椅子上一句話也不說,一邊的保鏢也傻愣愣的站著,似有想開口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樣子。
“想問我什麼?”方昊將頭一抬,看向為首的保鏢。
為首這名保鏢體格健碩,但臉上一道傷疤卻十分明顯,隻見他回道:“剛才那三個土包子侮辱你,侮辱方總,為什麼你不準我們動手教訓教訓他們?”
方昊似乎猜出保鏢會問這個問題,煥然站起身,走到他的跟前微微一笑:“這些小混混小地痞不用放在眼裏,如果我不偽裝出一副大度的態度,怎能將淩薇追到手呢,況且我今天也不想發生不愉快的事。”
“但……這件事,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吧?”另一個保鏢搶言說道。
方昊轉過身,食指擺了擺,一副得意的神情說道:“我是個很記仇的人,我怎麼會算了呢,我觀察站在中間的是他們的領頭,他不是說過幾天他弟弟結婚嗎?”
方昊說完,朝著為首的保鏢吩咐道:“你給我去查一查這人的背景,以及家庭住址,等到他弟弟婚姻當天,給我送點‘禮品’懂嗎?”
三個保鏢頓時點頭應允:“是,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了。”
……
在整個玉沙縣來講,結婚按照風俗是需要請三天客的,分別是第一天俗稱理先,第二天叫迎親,第三天叫禮成,分別是第一天宴請親朋,第二天便是隨份子的時刻,第三天便是大集結,鄉裏鄉親外加各路親朋。
而文姓是小鎮上較少的一個姓氏,家族不大,文龍爺爺生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所以親朋並不多,但是鄉裏百姓到是不少。
這些時日文龍忙裏忙外,迎接親朋,殺豬買菜隻要能做的,他都親力親為,總是一副麵帶微笑的憨態。
村上百姓每當哪戶人家有喜事都會搶著過來幫著燒火做菜,原因很簡單,可以免費吃餐還可以和村上大媽一起議論議論。
婚禮當天早上,文龍站在村口挨個迎接親朋,逢人就喊,遞香煙。
當文龍回到屋裏,見新郎官站在凳子上發呆,文龍走去輕推一下,笑道:“怎麼了,阿麒?”
新郎官是文龍同父異母的弟弟,名叫文麒,年幼文龍兩歲,在這種家庭環境下自小衣食無憂,其父母將所有好的全部留著給他,沒讓他受半點委屈,溺愛非常,正因如此,導致了性格上的懦弱。
文麒瞥了眼文龍,不耐煩的說道:“沒事,你去忙你的吧!”
文龍見狀,走到文麒跟前試圖將他的領帶係正,但手還沒碰到卻被文麒一把推開:“你幹嘛?去廚房幫忙去,到這裏添什麼亂?”
“怎麼了……怎麼了?”這時從房內跑出一位年約四十的婦人,那婦人一臉刻薄麵孔,身穿紅色長擺裝,塗著淡妝,一邊小跑一邊喊著。
婦人名叫張天娥,是文麒的母親,文龍的繼母,隻見她走到文麒跟前時,又看了看一旁的文龍,斜眼一瞪:“你還站在這裏幹嘛?廚房端菜去啊。”
“好,……媽,阿麒領帶歪了,您給他係正一下!”文龍一臉無奈,陪著笑臉,其神情十分卑微。
“對了……”那張天娥用著命令的口吻對著文龍說道:“記住啊,樓上今天是你弟弟的婚屋,你這一個星期都不能上去,知不知道?”
“好。”文龍低下頭,長舒了一口氣:“那我先去廚房了。”
文龍一直以來都住在樓上,如今自己住的地方成為了弟弟的婚房,而樓下則住著父母,也就說明,這一個禮拜文龍要住進樓房旁邊那間茅草屋,這件茅草屋破舊不堪,是當年他奶奶住過的。
因為喜事,廚房便在後廳,各類魚肉擺放在地上,村上大媽不亦樂乎的忙活著,有說有笑,當見到文龍過來時,大媽們紛紛調侃道:“文龍啊,現在你弟弟都結婚了,你打算啥時候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