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綃的提醒,她可沒打算聽。

金蟬皺眉:“可是—――此時的關外很危險。”

“你是不相信我還是覺得我會回不來?”

“我――可你是宮主—――”

“什麼宮主,要不是當初無奈回帝都,我會接受這個身份嗎?”媯寧拿出放在枕下的那把匕首,握緊了後一笑說:“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夜深人靜後,媯寧站在城樓頂上看著下方集結的一隊化妝成商人的人馬,在看著領頭的轎攆裏那齊將軍做進去後,便瞄準了在馬車最後方大木箱子,若是轉進裏麵跟著,怕是不會被發現,可是――裏麵呆著難受啊!

“怎麼,你在考慮怎麼下去嗎?”

背後倜然的聲音讓她手間握著的匕首極快的向後刺去,並且一個轉身的就扣住了這人的喉間。

他感歎的一笑:“好快的身手!”

媯寧看著身前的人,這熟悉的聲線讓她手指頓時放鬆的問:“獨孤百裏,不在府裏待著,到這裏來幹嘛?”

“府裏的主人都不在了,我還呆著幹嘛!”

“奉勸一句,你現在回去,當做什麼都沒看到的好。”

“我要是不呢!”

“你――”她眉眼無奈:“你不會像跟著我去吧!”

“你偷偷離開帝都,想必皇上是不允許的,到時就竹綃越初霽這些肯定四處尋你,你是打算在齊將軍的箱子裏一直待嗎?”

她轉頭:“自有辦法。”

獨孤百裏俯身看著她:“阿寧啊,要要不要看看我的辦法?”

她看著他:“你――。”

“下來吧!”獨孤百裏帶著她走下城樓,在最近的一個百姓家裏,隻見這一屋子的人打扮的有丫鬟的丫鬟,小孩的小孩,有些懵然間的問:“這是何意?”

“這是能掩護我們上路的人。”獨孤百裏從一個婦人的手裏接過了兩件衣服,並且還有人皮麵具。

“進屋子換上我們馬上走。”

媯寧想了一下,便走進屋子裏將衣服給換了,把人皮麵具戴上後,從鏡子裏看出的完全就是一個二十來歲的美貌婦女模樣,穿金戴銀的好不奢侈。

換好所有出來後,一個年級約三十來歲,長相平庸麵容有些土氣的男子站到她麵前,兀自摸了摸下巴打量著她這一身:“看起來還不錯,像那麼回事。”

若非這聲音,她還真認不出眼前的人,她無奈:“獨孤百裏,我們也要喬裝嗎?”

“當然。”他拉過一旁一個五歲大的小孩,說:“這是我兒子。”

又拉過一旁的老婦人:“這是我母親。”

在拉過一發須半百的老者:“這是管家,我們家世代從商,做紡織生意的,姓祁。”

媯寧覺得無聊的揉了揉額角:“那我是誰?”

“你是我夫人――”

媯寧聽後,立刻轉身要進去把衣服換回來,卻被他給一把拉住:“沒時間了,要再不走就跟不上齊將軍一行人了。”

“—――”她咬了咬牙,指著那小孩子:“他也是――我兒子?”

“為夫獨愛夫人一個,從未納有小妾,孩子當然是我們的。”

媯寧閉了閉眼,忍著怒火的想,反正就這麼一條路,能到關外還管那麼多幹嘛!她要想順利離開楚國,也需得這麼偽裝才能不被發現。

“這大晚上的,如何能讓守門的侍衛放行。”

他袖中拿出一個令牌:“有這個。”

媯寧冷然:“工部尚書李越的令牌。”

“是。”

她看著他:“你早有打算,還出麵了?”

工部曾經是他這個太子待過的地方,自然是熟人多的。

獨孤百裏並不否認,對著眾人說,大家準備好了就出發吧!

城門口,士兵攔住馬車時,獨孤百裏出了馬車,拿出令牌一亮:“我是奉工部尚書之命,送五百布匹出城的。”

侍衛:“原來是工部的人,你車中還有何人。”

“是家中妻兒老小,因此去路遠,便帶上他們隨行。”

侍衛聽後,看了看馬車身後的幾輛拉貨的,有看著眼前的人,透過馬車掀開的車簾望去,確實有婦人小孩,便對身後的人說道:“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