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滿意的一笑:“大司空說的對。”
對什麼對――媯寧握緊了手中的杯盞,南疆和楚國的矛盾,是互不來往造成的嗎?這其中的恩怨,一箱子史冊怕都記不下。
旨意很快便有文臣擬好, 青玄在將要舉國璽印章時,媯寧想要站起卻被身畔的司馬明澈拉住,而剛好,對麵的竹綃也搖頭示意她。
無奈的坐下,她歎息的死咬著唇。
宴會結束,媯寧和楚明澈一起走出宮外,卻在宮門處看到了正要坐上馬車離開的贏越,有些躊躇間,媯寧剛要走上前,楚明澈再次拉住了她。
“你明知他如今沒什麼好話對你,還去做什麼?”
恍惚間的轉過頭來看著他:“他或許會恢複記憶。”
楚明澈眼中輕笑:“我不否定你這個希望。”
兩人沒有坐馬車的走出了宮外,街道上,夜色正靜,身後有丫鬟侍衛遠遠跟著。
她問:“皇上如今到底是如何想的?送贏風華往回去,這不是放虎歸山嗎?”
楚明澈苦笑:“你還沒看出來嗎?皇上想送南疆王回去時早就定了的,什麼請回帝都以禮相待,都是走個過場而已,至於是不是放虎歸山,皇上他不可能看不明白的。”
“我不相信青玄會如此讓楚國受如此威脅。”
楚明澈說:“南疆王終歸是他親表哥,甄汨也終究是他的母親,或許,他這隻是在逃避,什麼不理朝政一心玩樂,不過是他無可奈何所打出來的幌子。”
媯寧無奈的歎息:“可他是楚國的皇上啊!”
他看向她:“可現實是,他身上有一半南疆血脈,他的親生母親是曾經的南疆公主,而從小將他帶在身邊長大的人,是竹綃,若竹綃是真的不打算勸導的話,青玄必然就會成為贏越的棋子。”
媯寧咬唇的恍然:“所以,如今要想逆轉這樣的局麵,是要拉攏贏越。”
楚明澈一滯的笑了一下:“媯寧—――”
“嗯。”她看著他:“就算前麵是銅牆鐵壁,我也能給它鑿開。”
楚明澈卻搖了搖頭的打擊了她:“關鍵是你前麵的是贏越,他的心要是沒有你了,那比銅牆鐵壁還難破。”
媯寧皺眉,一臉不高興:“殿下—――”
楚明澈恍然的抱臂看著前麵黯然走著:“好,本王相信你。”――
“後日有河燈會。”
楚闌珊再說出這句話時,媯寧頓時恍然的心中一動。
兩年前的河燈會,他與她還在謀劃著如何翻出息楚之亂,為此,他們必須取得齊成婉的信任。
那一晚也是河燈會,贏越在那船上僅一曲便讓齊成婉心中悸動。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正是過在繁華熱鬧的大街上,看著人來人往,火樹銀花不夜天,仿佛隻要一回頭,就能看見心上人在身後唇角溫潤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