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你來的正好。”媯寧拉著他朝著灌木叢裏鑽。
他不明白為什麼要拉著他到這裏來:“寧丫頭,有些事情我們還是出去再說吧!”
“十七皇子,有一個人還需要你救。”
“誰?”
“你看了就知道了。”
當楚無憂在這灌木叢中看到麵色雪白靠在樹邊昏迷的姬酒深時,整個人不僅吃驚,麵色更是大變,他連忙跑過去:“小酒,你怎麼了!”
他摸著他的臉頰,冷的像冰,看著他這一身滿是血跡且狼狽不堪,一時間,楚無憂已然鼻子發酸的看向媯寧:“這是怎麼回事,小酒怎麼受傷了。”
“額――這個――”她不知道怎麼向他解釋的看著他問:“十七皇子,你來的時候是一個人嗎?”
“既然要來找你自然是帶了人的,我讓他們都四處找你去了,還好是我先找到這裏的。”
“那你除了自己帶的人,可有發現這山林裏還有別的什麼人。”
“沒有。”
看來這山林裏的人都認識楚無憂,所以都不敢輕易現身。
這十七皇子,總歸是能震住他們,讓其不敢輕舉妄動的。
楚無憂一臉心疼的看著姬酒深:“你還沒告訴我小酒到底怎麼了?”
媯寧皺了皺眉頭,一遍倒弄著手中的藥草一遍說:“有人要殺他。”
“誰這麼找死!”楚無憂頓時惱怒,這個帝都誰敢動他。
“很多。”
“—――啊—――怎麼可能。”
媯寧無奈的開始將止血的草藥塗在姬酒深的傷口上,這裏隻有楚無憂的衣服是幹淨的,所以便伸手扯了他的衣角又撕成幾個布條開始替他包紮。
許是上藥的時候弄疼了他,在昏迷中的人還喃喃言道:“阿寧—――疼—――”
上藥哪裏有不疼的,媯寧唇角一抿:“我知道。”
他聽著,手指不自覺的就握住了她還在他肩膀處上藥的手:“疼――”
她聽後,眉眼柔和的心軟起來,放輕了手上的動作,說:“忍者點。”
在一旁有些發懵的楚無憂看著媯寧,可是又感覺看著另一個人,方才她看到他的時候明明用了武功,能用匕首將水晶劃破的力量那是不容置疑的。
還有方才姬酒深那呢喃不清的話語,他雖未聽清楚,但是那般親昵的語氣,哪裏是平日裏他們相敬如賓的態度。
再看她對姬酒深的神色,那為他包紮傷口的神情那般小心翼翼,那種眼神,根本不是以往他所熟知的崇敬,而是一種帶著分明情愫的擔憂。
“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搞到一起的,那我太子哥哥怎麼辦!”
媯寧剛替姬酒深包紮完傷口,聽到楚無憂這樣問後兀自翻了個白眼,然後神色自若的抬頭看他:“無憂,等出去了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楚無憂看著她,見她的麵色比起受傷的姬酒深沒好到哪裏去:“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