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姬酒深淡笑,卻在這時突然就對她做了一個鬼臉,真的是突然的――
她驚歎的看著他,反應不過來的結巴道:“你――你幹嘛?”
“想讓你開心一下。”他恢複正常的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她瞠目:“—――”有病吧――
她連夜回到帝都,在將骨灰安置在荒廢已久的寧宅後,沒有過多停留的便離開了。
此時夜晚冷寂,還有白雪霏霏,竹綃撐著一把傘在寧宅的地道外等著她出來。
雪地裏,一身青衣的人確是比這風雪更為冷寂,他麵上漠然,周身衣袂飛揚,恍若一尊冰雕,隻不過,是個能讓人賞心悅目的冰雕。
媯寧抱著臂出來時,看著他無奈的說:“今晚好冷。”
竹綃走上前去將傘遞到她手上,又將手裏的披風展開給她披上:“也就冷這幾日了。”
她頓時一笑的看著她:“竹綃,我到現在才感覺其實你也沒那麼冷漠。”
竹綃冷眼從她臉上掃過,問:“是師傅讓你將宣王和宣王妃的遺骨帶回的嗎?”
媯寧點頭:“恩,當年慘死的六王,如今也隻剩下了熙王和宣王的屍骨還尚存了。”
竹綃眼中冷寂:“看來太後還是顧著母子情分的,不然也不會千方百計的保下了宣王的遺骨。”
靈犀無奈:“隻是太後不知道真相罷了,否則何止是保遺骨。”
竹綃眉間冷笑起來:“所以,還活著的人自然會做該做的。”
媯寧歎息的拉過他的手臂而笑:“我聽說小郡王這幾日又開始在梁上居外找你麻煩了。”
竹綃淡然:“這個帝都城裏不可一世的小郡王,也虧得他如此,要不然我們接下來的戲可就不好演了。”
“要是他知道你和綺羅那不顧一切的愛情也是假的,那不得氣死,一個小郡王被耍的團團轉多可憐—――”她說到這裏,看著竹綃那已經黑的可怕的眼神立馬掩唇不說話了。
竹綃問她:“有當年季相府無辜冤死的人可憐嗎?父債子償,天經地義,安寧,我不認為你會這麼悲天憫人。”
“我不過說說罷了!”媯寧汕笑:“哦對了,剿除郡王府的事一完,姬酒深的計劃裏恐怕還有影子監和薛府在等著吧!”
“媯寧—――”竹綃眉眼中的冷冽漸漸收起:“你對他可是真了解。”
媯寧沒有思量的回答:“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
“你想勝他什麼?”
“現在還不知道,但是以後會知道的。”
“嗬。”
這日一早—――
東宮裏,越初霽先來找的太子楚曦昭,然後兩人一同去了媯寧的院子,此時媯寧還在自個像火爐的書房裏看著書。
知道他倆來了後,媯寧故意就加了些炭火。
一進屋子,越初霽頓時就差點退了出去,卻被楚曦昭一把拉著進了去。
“熱熱熱,熱死了。”越初霽不停的大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