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你如何確定辛太傅會去查這件事。”
“辛太傅與季相爺皆是輔佐了兩代君王的人,更是難得的生死至交,隻要牽扯到無辜冤死的相爺,辛太傅是不會介意自己多找些事來做的。”
“是嗎?”媯寧點頭,一個計劃一箭雙雕:“我知道了。”
姬酒深卻問她:“太後身邊跟著的那個麵具人,你以前見過嗎?”
媯寧收斂了情緒的搖頭沉默:“—――”
“看來你也不知道啊—――”姬酒深淡笑著看她,目光裏波瀾不驚。
她漠然:“你是想說,借著媯寧的身份與太後這麼親密,竟然也沒發現有這個人的存在真是沒用嗎?”
“乖――。”姬酒深淡然勾起唇角,看著她身邊的骨灰盒:“這個人我會讓人去查的,你打算將王爺和王妃放在何處?”
她默然了一下:“暫時放進荒廢了的季相府吧!至少那裏還有人可以每天為他們添香火。”
姬酒深伸手輕撫了她的頭一下:“看來,你對我們的內部了解的挺透徹的,連我們哪裏有什麼人也知道。”
曾經傳承百年的桃花宮,就算被解散了,但是將他們找回來查一查這些事,有何難的?
有一瞬的冷寂沉默後,她反而覺得惆悵般的說:“人死了,就隻剩下了白骨灰燼,血肉軀體不再,似乎就什麼都沒有了,也不知道,到何時何日我也成了這般。”
姬酒深一滯,眉眼風華盡收,眼眸中灼然深意的苦笑道:“阿寧,你知不知道,如若這世上沒有了你,生亦何歡,死也難安,所以你大可放心,你一定比我活得久,也一定讓你活得比我久。”
心口如錘猛擊一般,她抬眼看著他此刻極認真的模樣,手指緊握的鑽進手心裏握的自己生疼,她回答:“姬酒深,這樣的話你說出來不覺得好笑嗎?”
他鎮定回答:“不覺得。”
有些失神的緊拽了衣袖一下,她漠視的回答:“我也覺得不好笑,這世上若有你,我隻會是生是煎熬死也可悲。”
後者眼底的神色漸漸冷卻,姬酒深頓時苦笑了一下,卻笑的有些黯然無色,他從容起身:“辛太傅還等著我下棋呢?你去季相府的時候注意一些。”
她聽後,在他轉身的時候拉住他:“不管怎麼,你也得小心。”
他反握住她的手再次蹲下:“你擔心我是想讓我計策成功,讓我幫你一步步的將太子推上皇位,還是單純隻是關心我。”
她問:“不是一樣的嗎?”
“不一樣,前者是客套話,後者才是真心的,當然,我希望你說的是後者,至少我希望這樣做了以後,你心裏有少許的感動,楚曦昭登基不登基與我無關,我隻想問你的心意,畢竟我今日都敢得罪太上老君了,要是他日太上老君說完燒了他凡間的道觀要懲罰我怎麼辦,所以啊你說說,你是說的是前者還是後者?”
她聽完他說了這一串廢話後,神色不動的收回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