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讓我靜靜好不好?你先回去吧,以後別去皇上麵前亂說話,現在不比從前,要有尊卑之分。”心煩之下,金蓯煥第一次忍不住衝妹妹用了重音。
金竺娉愣了一下,不悅地撅起嘴巴,“什麼尊卑之分,無羈哥哥都說過我不用拘禮的,你幹嘛這麼凶啊?無羈哥哥說了,他永遠都會對我好的。”
“你還說,他對你好,對你好為什麼不幹脆娶你?封你做皇後,跟你生幾個皇子和公主?走吧,別在這兒煩我。”
“你……我再也不理你了。”金竺娉從未被哥哥這樣對待,哪裏受得了,羞怒之下,頓時,眼圈一紅,眼淚落下,一捂嘴,跟了出去。
她一哭,金蓯煥又止不住一陣心疼,下意識地張嘴想喊妹妹,但最終一咬牙咽回了腹中。
半夜,幾條黑影閃入金蓯煥府中,個個身負重傷。
為首的是金蓯煥的心腹陳二,他捂著胸口的劍傷低聲沮喪地向金蓯煥稟報暗殺失敗,因為他們跟蹤的密使竟然是假的,而真的已不知去了何方。
金蓯煥聽完,眸子一暗:“那假密使你們殺了麼?”
“是兵部的白大人,屬下哪裏殺得了啊。”陳二這時想起與白牟埕動手的驚險,兀自心悸。白牟埕是大燕國第一武士,他們根本不是對手。
“是他?”金蓯煥臉色大變,不由站起了身:“那你們怎麼還會有命回來?”
陳二愣怔間,屋外忽然傳來一陣低沉的嗡笑:“自然是我放他們回來的。”
金蓯煥驚駭地盯著緩步而入的白牟埕,麵色漸漸平靜,嘴角撩起一抹冷笑:“知道是我指使又如何?別忘了,我們是一丘之貉。”
“是指葛荀一事麼?我已向皇上坦白。”白牟埕腳呈八字穩穩站在金蓯煥麵前,麵色沒有一絲波瀾。
“你……不可能,皇上怎會沒有怪罪於你?”金蓯煥不信的提高了嗓門。
白牟埕盯著他一字一句慢慢說道:“皇上說,葛荀竟敢圖謀主子的女人,即使我不殺他,皇上也會殺無赫。”
“你放屁,也不知你如何在皇上麵前說詞,我要見皇上,說明一切真相。”金蓯煥一直聰明的以為,當初有意拉白牟埕參與擠兌葉饒,那些事會讓白牟埕永遠與自己同一陣線,沒料到,機關算盡,卻隻是將自己繞了進去。
“可惜,皇上不想見你。”白牟埕一把將劍扔到金蓯煥腳前,“自已了斷吧,皇上說會讓你死得體體麵麵,否則就會將你與滄狼的秘謀公諸與眾,這通敵之罪是要株連九族的,介時,別說你的家小、你妹子,隻怕連你叔父堂兄他們也不能幸免……”
金蓯煥臉色一下變得煞白,燕無羈怎會知曉他跟滄狼的秘謀?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來往送信的皆是滄狼的心腹,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白牟埕一定是詐他的。
一念及此,他一腳將白牟埕的劍踢開:“皇上如果覺得我已沒有可利用的價值,想殺就殺好了,但是別想給我身上波汙水,說我跟滄狼有秘謀,好啊,公諸與眾,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