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羈當時就一口氣悶在了心窩處,強撐著回到住處,一躺倒就再沒起來,這一病幾乎要了他的命,纏綿床榻幾個月,神思恍惚中,他腦海中盤旋的全是與葉饒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愛她已到骨髓,哪怕她移情別戀,哪怕她真的背叛了他,隻要她能好好的活著,他不會有半句怨言,但她怎能死了呢?
隻到眥雲國傳來一封他皇姐的家信,哀歎一家的苦楚,他才終於提起了精神氣,從病魔中掙紮出來,一鼓作氣奪下了皇位。
與滄狼,終久是要一戰的,但現在,明顯他們不敵。
提議到眥雲借兵的是羅疆,現在他是禦林軍的統領,葉饒那次到眥雲借兵,他曾經隨同。
燕無羈沉思中,金蓯煥在一旁接了口,金蓯煥現在位居鹽部尚書,是朝中重臣,他神色凝重的說道:“眥雲與我國一相交惡,上次出兵時,他們有位大臣又死在我國,隻怕此次他們不會再同意出兵啊。”
羅疆挑眉據理力爭:“尚書所言雖然有理,但,眥雲與西滄的關係比我們更僵,我國一旦被攻下,他們也要麵對覆國的危險,他們不會不清楚的,金尚書與眥雲國九皇子關係一相不錯,為何不親自試上一試呢?”
此言一出,燕無羈怔了一下,若不是羅疆失口,他還不知金蓯煥與眥雲九皇子關係交好,他略帶疑問的目光看向金蓯煥,見他麵色似有些閃躲,心不覺沉下,以前他隻顧著皇位一個目標,是不是忽略了其他一些事情?
沉思中,已聽金蓯煥有些惱怒的開口:“羅統領,請你說話注意一點措詞,本尚書何時與眥雲九皇子關係交好了?還不就是那次借兵時認識的麼?那時與他虛以應服,還不全是形勢所迫?以後,你何曾見過本尚書與他有過交往?倒是年前,我聽下人們說,有眥雲商人往你家送了一車貨物,哼……也不知是誰托送的呢。”
羅疆登時臉一片漲紅,指著金蓯煥怒喝:“你……竟敢派人監視我?皇上都沒有如此,你算老幾?”
燕無羈臉色越來越沉,一向他看到的都是他們齊心協力,今天,他看到了什麼?
他沒有斥責他們在大殿上的無禮,隻是冷冷掃了他們一眼,便將視線轉向白牟埕,他現在與金麈同掌兵部,是他十分信賴的得力手下。
白牟埕明白他的意思,沉聲開口:“皇上,屬下認為羅統領的提議值得一試,如果金尚書事務煩忙,屬下願親往眥雲一試。”
忽然,就在此時,殿外侍衛高聲宣報:“皇上,眥雲有密使前來。”
隨著眥雲密使而來,燕無羈匆匆結束了朝會,獨自帶著密使回轉內庭。
眾大臣相繼步出大殿,羅疆幾步走至金蓯煥身邊,壓著嗓門冷聲威脅:“金尚書,你我最好相安無事,否則當初你是怎麼對付葉姑娘一事,我全部抖給皇上。”
金蓯煥沉著臉盯著羅疆,好一會兒,一聳肩:“無所謂,嘴在你身上長著,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說完,加快步伐,拉開了與羅疆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