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地上的梓笙一睜開眼睛便是看見了這般景象,熱氣繚繞的房間既陌生又熟悉,梓笙有些疑惑又有些害怕,連忙站起身環視著四周,忽然一下,往日的景象湧入腦海,這裏正是清揚宮的沐房!!!
梓笙來不及多想,第一反應便是趕快離開這裏,梓笙連忙跑向門口,卻不料所有的門都被人反鎖上了,“開門啊,快開門,放我出去!”可不管自己如何喊叫,就是沒有人回應,良久梓笙隻聽帷帳後麵響起一陣低沉的嗓音:“念將軍可是醒了?”
聽到這的梓笙冷靜下來,原來這一切都是嬴政安排的,宮宴上的種種,再加上把自己帶到這清揚宮來,無非就是想試探自己的身份罷了,若是今日被他揭穿,那自己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豈不是白費?眼下,就算是拚上這條性命也要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念卿!
想到此的梓笙定了定心,恭敬地拱手行禮道:“不知陛下在此沐浴,念卿多有冒犯,還請陛下命人將念卿帶出,以免在此觸犯了陛下威嚴。”
聽到這的嬴政冷哼了一聲,笑道:“嗬!恐怕念將軍第一次來這清揚宮,不知道這宮裏的規矩,沒有寡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隨意進出這清揚宮。”
梓笙心中一顫,隨後又說道:“既然這清揚宮是如此森嚴之地,那念卿就更加不能久留,還望陛下放念卿回去。”
禦池裏的嬴政聽著梓笙左一口念卿,右一口念卿的自稱,心裏早就已經有些沉不住氣了,可是秦梓笙騙了自己這多年,如今又怎麼能輕易放過她,嬴政深呼吸一口氣,低聲說道:“念卿將軍既然來了,又何必急著走,這夜晚天氣寒涼,不如下來和寡人一起暖和暖和如何啊?”
“陛···陛下,承蒙陛下錯愛,念卿豈敢冒犯,念卿還是出去為好。”聽到這的梓笙突然有些慌了,手足無措的一點點向門邊靠去。
嬴政見她有些害怕,又連忙說道:“既然將軍不願意,寡人也不強求,但這四下無人,隻有勞煩將軍將寡人的衣物遞給寡人了···”嬴政的語氣裏帶著幾分誘惑,又帶著幾分戲謔。
看著嬴政放在禦池外麵的衣衫,梓笙思忖了片刻說道:“陛下,不如您讓念卿出去叫人來侍候您吧,君臣有別,臣實在不敢冒犯陛下。”
禦池裏的嬴政有些慍怒,皺著眉沒好氣的說道:“若是念將軍執意如此,寡人即刻便出去,若是寡人因此染上了風寒,不知念卿將軍你擔不擔待的起?”
梓笙心裏一堵,嬴政居然拿這個來要挾自己,況且嬴政說的出就一定做得出,若是他真的就這樣出來,那場麵恐怕比現在還要難堪,反複思量之後,梓笙沒辦法隻好應了嬴政。
梓笙以最快的速度將嬴政的衣物放在禦池邊上,背過身子說道:“陛下,衣物就在池子邊上,念卿回避一下。”
“等等!”嬴政緩緩轉過身,悄悄的往禦池邊靠近,輕聲說道:“煩勞念將軍將衣物拿近些,寡人拿不到啊。”
念卿無奈,隻得一隻手蒙了眼睛,一隻手捧著嬴政那堆衣物,一點點的往嬴政那邊騰挪,禦池裏的水汽逐漸將梓笙的後背打濕,汗滴也不斷地從額頭上往下滴,地上又有些濕滑,梓笙隻能憑著感覺往嬴政的方向走。
水裏的嬴政好笑的看著眼前的梓笙,眼裏卻放出道道精光,忽然,嬴政猛地一躍,抓住梓笙的腳踝就將她拽進了池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