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十六年(四)(1 / 2)

嬴政顧不得梓笙的掙紮,一隻手按住梓笙的肩膀,一隻手將梓笙的頭按進水裏,看著梓笙耳後逐漸分離開來的那張麵具,嬴政的心瞬間被抽緊,就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嬴政伸手一把將那麵具撕掉,眼前便是梓笙那張臉,便是自己這麼多年心心念念的那張臉···

梓笙由於被水嗆到,大腦有些缺氧,眼前又是白蒙蒙的一片,絲毫沒有察覺麵具的事情,隻能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還未等梓笙緩過神來,梓笙就覺得被人一個用力緊緊的抵在了禦池邊上,耳邊不斷傳來熟悉的低喘聲,梓笙定睛一看,嬴政一張臉上因為熱氣而變得有些潮紅,那一刻,梓笙怎麼也不敢相信,嬴政竟離自己這樣近···

嬴政死死的圈住梓笙,看著她那雙望向自己的雙眸,嬴政喉頭有些發緊,眼圈開始不爭氣的一點點泛紅,整整六年,自己日日夜夜想念了六年的人,那雙不斷出現在夢裏的眼睛,那個不斷出現在夢裏的人,如今就在自己眼前。

嬴政有太多太多想說,可是一張開口竟發不出任何聲音,眼圈裏淚水打著轉,一雙手緊緊的抓住梓笙,生怕她就這樣再從自己的身邊逃走,嬴政緩緩靠近梓笙耳邊,咬著牙嘶啞著聲音一字一字的說道:“秦梓笙···你可知道,寡···寡人有多···恨你!”

那一刻,梓笙知道,自己終究還是沒能騙過他,他的一句話讓自己腦海裏的所有防備轟然坍塌,所有的情緒,所有的想念,所有的愛恨都化成眼淚,不斷地往外湧出,梓笙顫抖的雙手輕輕撫上嬴政的脊背,哽咽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斷斷續續的輕聲叫著:“王上···”

聽到這一聲‘王上’,嬴政發狂般的吻上梓笙的唇,狠狠將梓笙揉進自己的胸膛裏,嬴政一邊撕扯著梓笙的衣服,一邊死死咬住梓笙的唇,溫熱的池水將二人緊緊包圍,梓笙有些吃痛,隻覺得嘴角有股溫熱的東西滴落下來,梓笙沒有躲,任憑嬴政在自己的唇上輕咬,那舌尖的溫度就像冬日的暖陽,一點點融化著自己塵封多年的想念···

梓笙的雙手輕輕滑過嬴政的脊背,身上的衣服轉眼間已被嬴政褪去了大半,兩人的鼻息深深淺淺的交織在一起,惹得屋內的水汽連連震顫。

良久,嬴政才戀戀不舍的放開梓笙的唇,看著梓笙泛紅的眉眼,嬴政伸出手溫柔地為梓笙將眼淚拭幹,那雙眼睛裏竟多了幾分自己不曾熟悉的情愫,嬴政太想知道,這麼多年她是怎麼過來的,他們的孩子,她身上的寒毒,她為什麼會變成念卿···太多太多的事情想問她,太多太多的想念想告訴她,嬴政微微闔動雙唇,可是話在喉間,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梓笙看著眼前的嬴政,輕輕描畫著他的眉眼,那雙曾在黑夜裏無數次給予自己希望的眼睛,依然燦若星辰,忽然間,梓笙笑了,輕聲說道:“王上,你變了···變得更像一個王了···”

“···,你知不知道,這些年寡人是如何過得,你知不知道?!念卿,念卿,你念的可是寡人?!想的可是寡人?!”嬴政的聲音就像是被困了很久的野獸,嘶啞中卻道不盡這些年的想念,道不盡這些年切身的疼痛。嬴政雙手緊緊擒住梓笙的肩膀,猛然低下頭,卻是細細將梓笙唇邊的血跡舔舐幹淨,雙手溫柔地撫摸著梓笙的每一寸肌膚,肆意的感受著二人逐漸升高的體溫,嬴政緊緊環抱著梓笙,低下頭枕在梓笙的脖頸間,當年的那個牙印還依稀可見,嬴政輕柔的吻著,吻著那個牙印,就像吻著二人過去的回憶一般。

嬴政輕咬著梓笙的耳垂,雙手緊緊桎梏著梓笙的腰肢,當年那盈盈可握的腰身如今卻愈發的纖細,“你瘦了···”嬴政的氣息噴吐在自己的耳旁,僅僅三個字卻是帶著無盡的憐愛和疼惜。

梓笙心裏一陣陣抽痛,眼淚和臉上的水珠混在一起,不斷地滴在嬴政的脊背上,梓笙慢慢閉上眼睛,細細的吻不斷地落在嬴政的肩頸上,細滑的池水在兩人身體間不斷湧動,身體的摩擦似乎讓原本就溫熱的水變得滾燙炙熱,二人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嬴政的熾熱像是火把一般不斷地撩撥著梓笙,曖昧的光線裏一聲軟綿綿的‘王上···’便足以將嬴政推向愛的深淵。

嬴政猛然俯下身子,顧不得別的,打橫抱起梓笙,兩步就走到清揚宮內室,看著這張空了整整六年的床榻終於等到她回來,嬴政的心也一瞬間被填滿,燭火下,梓笙那張泛紅的臉龐仿佛讓自己想起那年秋日的午後,她略帶嬌羞的神情是自己這輩子見過最美的風景。

嬴政一隻手輕抬著梓笙的腰,另一隻手扯下梓笙頭上的發帶,烏黑的秀發散落至腰身,有些濡濕的貼在胸前,刹那間,嬴政的吻猶如狂風暴雨般襲來,梓笙抓在嬴政後背上的指印開始泛紅,深深淺淺猶如三月的粉嫩桃花。

靈魂深處的撞擊一下比一下來的猛烈,嬴政似乎要將所有的情緒都發泄在梓笙身體裏,愛、想念、怨恨、後悔、心痛···一切的一切都想用這種方式告訴梓笙,他有多麼愛她,有多麼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