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十一年(七)(2 / 3)

“也好,我先在此等候就是。”王翦手裏提著壺好酒,應了家老之後便在此等了。對於念卿,王翦總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第一次見他看著他的眸子,王翦總覺得似曾相識,後來經過大半年的相處,這種感覺就越發的強烈,自己總是會忍不住的關心他,總是會不經意的看著他出神,腦袋裏總是閃現著他的一舉一動···

想到這的王翦突然覺得後脊發涼,驚訝的看了看自己手裏的酒,難道自己有斷袖之癖?王翦連忙給了自己一巴掌,瞬間清醒了不少,小聲和自己說道:“不是,絕對不是,自己隻是把他當弟弟看,當弟弟看···”

家老跑到內院,正好看見梓笙和尉繚子在內院裏飲茶,家老裏連忙說道:“大人,門口王翦將軍求見!”

“哦?”尉繚子驚訝的問道。

“家老,你說誰?”一旁的梓笙也不可置信的起身問道。

“大人,姑娘,王翦將軍在門外求見。”

“師父,這可如何是好?”梓笙看了看自己一身女兒裝,焦急的對尉繚子說道。

“丫頭,莫慌,你且先下去,萬不可露麵,為師替你擋著便是。”尉繚子拍了拍梓笙的肩,點頭說道。

“眼下隻有這個辦法了,有勞師父,梓笙退下了。”說完,梓笙便轉身進了房間,掩了門。

“家老,去把王將軍請進來吧。”尉繚子踱著步子對家老說道。

家老聽罷連忙小跑著回到大門,恭敬地將王翦請了進來引到內院:“將軍,大人在內院飲茶,請隨小人來。”

王翦點了點頭,拎著那壺好酒,大踏步隨家老走了進去。

一到內院,王翦見尉繚子神態怡然的坐在院子裏賞花飲茶,笑著抱拳說道:“哈哈,國尉大人好雅興啊,王翦今日前來可是壞了老先生的興致?”

尉繚子連忙起身說道:“將軍哪裏話,老夫不過無所事事罷了,倒是將軍,何事來我這國尉府啊?”

“今日啊,王翦是來看望念卿的,上次鹹陽宮前一別,幾日未見,不知道他這身體如何了?”王翦抱拳說道。

尉繚子一聽,也有些驚詫,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王翦怎麼會問起梓笙的身體?隻好打了馬虎眼說道:“啊,王將軍有心了,小子身體無礙,無礙!”

梓笙在屋子裏聽的清清楚楚,她沒想到王翦竟然會突然來國尉府找人,看來以後在國尉府也要注意外表,輕易不能再以梓笙的身份示人,否則這一切都會前功盡棄。

王翦一聽也便放下心來說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敢問大人,念卿現在何處啊?我這有壺好酒,是陛下賞的,上次回鹹陽宮複命,他突然舊疾複發,一連又好幾日沒見著他,這不,我就給送了過來。”

王翦說完,尉繚子也知道了一清二楚,瞟了眼梓笙所在的屋子,想必定是這丫頭害怕進宮麵對嬴政,才會出此下策,想到這的尉繚子不禁失笑。

“老先生為何發笑啊?”王翦一時奇怪問道。

“啊,王將軍有心了,老夫隻是笑將軍來的不巧,那小子今晨天還未亮就出了門,說是有急事要辦,現在還沒回來呐!”尉繚子捋著胡須,一邊說著一邊將王翦跟前的茶碗滿上。

聽到梓笙出去,王翦有些失望,拿起跟前的茶碗突然顯得有些局促的說道:“多謝老先生。”

尉繚子微微笑看著王翦將那一碗涼茶一飲而盡,沒有再說什麼。可是心裏又不免有些擔憂。不知道王翦這般關心梓笙到底又是基於何種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