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十一年(七)(3 / 3)

王翦喝了茶,起身對尉繚子說道:“老先生,王翦軍中還有事務,也不便多加叨擾,這就告辭了。”

“既然將軍還有事,老夫也不好多留,將軍慢走。”尉繚子起身做了請的手勢對王翦說道。

王翦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走到大門口時突然停下腳步回身對尉繚子說道:“煩請老先生轉達,若是念卿有事找我,便叫他到城外的藍田大營尋我便是。”說完便大步離開了。

待王翦走遠,梓笙才慢慢的從屋子裏出來,尉繚子開口說道:“方才的話你可都聽見了吧?”

“是,梓笙都聽見了。”

尉繚子回過身,對梓笙說道:“丫頭,既然事已至此,那這男裝你便再脫不得,這麵具你便再摘不下,今後,怕是你要真真正正活成念卿了。”

“師父放心,念卿心裏有數。”梓笙沒有再多說什麼,改了口便下去將男裝換上,自此,即使在國尉府裏,梓笙也輕易不會以本來麵目示人。

一晃又是幾個月已過,藍田大營裏的將士們個個熱的汗流浹背,將軍帳裏王翦也脫了鎧甲,大口大口的灌著涼茶,這炎熱的天氣裏,悶在這大帳裏著實有些叫人難受,正當王翦想要脫了衣裳小憩一會,便聽營外士兵來報:“將軍,營外念卿將軍求見。”

“哦,快請!”王翦連忙停下手裏的動作,目光一亮,開懷說道。

梓笙一進來,就見王翦敞著衣服熱的滿地轉悠,連忙走上去抱拳說道:“念卿見過將軍。”

“你小子,自從回了鹹陽,幾個月不見蹤影,作甚去了?”王翦沒有顧及那麼多,親熱的摟過梓笙的肩膀說道。

梓笙有些尷尬卻也不好推脫,連忙粗聲說道:“哈哈,實在不瞞將軍,念卿著實有些急事要去處理,那日出了國尉府以後,念卿也沒想到這一走就是幾個月。”梓笙說了謊話,這幾個月來她一直呆在國尉府輕易不敢出門,為的就是減少和王翦之間的聯係,說真的,如果時間長了,梓笙心裏也害怕露出什麼馬腳,若真是那樣,後果可想而知。

王翦轉身給梓笙倒了一大碗涼茶,說道:“原來如此,上次我還特地將陛下賞的酒給你送過去,想找你痛飲幾杯,既然如今你回來了,不如今晚就在這大營,叫上桓齮和楊端和一齊,咱們兄弟幾個喝個痛快。也好消消這暑熱。”

“額···將軍盛情,念卿不敢推脫,可將軍也知道,念卿實在是不勝酒力···”梓笙緩緩說道。

“誒!這有啥,喝醉了便叫兩個士兵抬你回去便是!”梓笙隻聽這麼大聲一句,回頭一看就見王賁大跨步走了進來。

梓笙連忙抱拳行了禮:“念卿見過王賁將軍。”

王賁也不見外,拍著梓笙的肩膀說道:“念卿將軍多禮了,上次匆匆一見,還未來得及寒暄,早就聽說念卿將軍年少英才,一見麵果然不假啊。”

“將軍過獎了···”梓笙低了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怎麼樣,念卿將軍今日就留下來,我已叫人備好了酒肉,就等桓齮楊端和他們一到,咱們便痛飲一場。”說著王賁就將梓笙拉到將軍帳裏側,按下梓笙說道。

“誒?將軍?”梓笙欲起身卻又被王賁按了回去。

王翦見狀便也笑著說道:“來都來了,就喝一杯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