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十一年(七)(1 / 3)

梓笙被尉繚子這一問問的有些呆住了,低著頭良久才開口說道:“師父,你都知道了?”

“嗯。”尉繚子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微微點了頭答應道。

“師父,你說的,梓笙不是沒有想過,隻是眼下,梓笙顧不得那麼多,我在這裏欠了太多人的情,我想去補償想去彌補···”梓笙抬起頭看著尉繚子,目光裏婉轉出點點星光。

尉繚子捋著胡須,拿起案幾上的酒壺給梓笙倒了半碗米酒,沉聲說道:“丫頭,既然你都如此說了,那為師隻有一句話要告訴你,沙場生死隻在一瞬,定要保護好自己。”

梓笙看著眼前的米酒,眼眶一熱,沒有再說什麼,一仰頭便將那米酒喝了個精光。

第二天一早,鹹陽宮的大殿上站滿了文武重臣,嬴政一身黑色玄鳥朝服端坐在王座上,看著台下眾人,不緊不慢的說道:“此次秦國出兵,聯燕抗趙,連拔趙國九城,若是再緊抓趙國不放,秦怕是師出無名,諸位可有什麼建議,盡管說出來。”

“陛下。”台下李斯一拱手站了出來開口叫道。

“廷尉且說。”嬴政抬了抬手示意李斯說下去。

“陛下,當今,魏楚兩國衝突不斷,李斯以為,秦可助魏攻楚,一則秦可拉攏魏國,坐實遠交近攻之策;二則亦可削弱楚國實力,為以後一統天下掃清障礙。”

“廷尉之言,不無道理,秦魏兩國宿怨極深,如今楚國向魏國發難,若秦國援助魏國,便可化解兩國百年之宿怨,亦可鞏固秦楚兩國之間的屏障,實乃萬全之策。”嬴政點了點頭,目光如炬,沉聲說道。

“陛下,王翦願領兵助魏攻楚。”王翦聽罷,上前一步抱拳說道。自從梓笙走後,王翦拚命讓自己忙起來,拚命讓自己投身於戰事,投身於沙場,隻有這樣,自己才會壓下尋找梓笙的衝動,自己才會像梓笙信裏所希望的那樣,真真正正的做一個秦國將軍,真正正正的為秦國出力。

看到王翦主動請命,嬴政一時驚訝,隨後皺著眉說道:“不可,此次助魏攻楚就交由辛梧去吧,也好磨練你一番。”

“諾,末將領命!”隨著一聲幹脆利落的回答就見武將隊列的末尾,走出來一個青蔥少年,抱拳說道。

“陛下!”看見嬴政將戰事交給了辛梧,王翦連忙低頭乞求道。

“王翦,寡人另有重要任務交付於你。”嬴政並沒有生氣,仍舊不緊不慢的低聲說道。

“諾。”王翦低頭答道。

嬴政看了看台下眾人,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開口說道:“王翦,王賁,寡人命你二人操練秦軍方陣,務必給寡人操練出一支無堅不摧的秦軍。”

“諾,末將定不負王命!”王翦,王賁齊聲喝到,操練秦軍聽起來容易,實則卻比打仗難上數倍,若想打造出一支無堅不摧的秦軍方陣僅僅依靠秦軍的人力是遠遠不夠的,更要考慮到武器的運用和改良,王翦和王賁自然知道這任務的重要性,一點也不敢怠慢。

嬴政下了早朝以後直接回到永安宮,一進永安宮就看見案幾上準備好的點心和米酒,自從上次家宴以後,燕姝每天都會準備好這些差人送過來,嬴政也並沒有過分理睬,任由著她去了。

幾日之後,王翦處理好軍中事務,偷得一天閑暇,想起自從回來之後就沒有見過念卿,也不知道他那身體現在怎麼樣了,於是便換了輕裝打馬來到了國尉府。

一到國尉府,王翦便下了馬輕輕敲了門,家老一看是王翦將軍,連忙說道:“不知將軍來此,還望將軍稍待片刻,小人前去稟報大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