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見王賁這副模樣,自然知道他要說什麼,便回道:“王賁,不必多言,早些進去歇息吧。”說完便頭也不回的牽著梓笙往內院走。
“大哥,大哥!”王賁看到王翦這幅態度,急的直跺腳。
看著一回到屋就忙裏忙外一言不發的王翦,梓笙淡淡的開口說道:“王翦,你一定有什麼事瞞著我。”
“梓笙,我離開一會,晚些再來陪你,暖爐已經燒起來了,你先暖暖身子,還有棉被我也鋪好了···”
“王翦。”梓笙走到王翦身後打斷他的話說道。
王翦回過身,緊緊抱著梓笙,輕聲說道:“梓笙,你放心,我真的沒有事瞞著你,隻要你在我身邊,其他的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梓笙沒有再說話,隻是輕輕的靠在王翦肩膀上,任由他抱著,良久,王翦才開口說道:“梓笙,我晚些時候再過來。你早些休息。”
說完便摸了摸梓笙的頭轉身出去了。剛一出來,就見王賁在門口那站著,見是王翦出來,一張口就是:“大···”
王翦見狀連忙捂住王賁的嘴,小聲說道:“書房說話。”說著就架著王賁往書房走去。
一到了書房,王賁就顧不得別的,憤憤的說道:“大哥,今日早朝,你為何如此說,你若是不給我一個解釋,我王賁今天就賴在這不睡覺了。”
“我就知道你小子心有不甘,朝中那麼多能臣武將,少我一個不算少。”王翦背過身去,緊握著拳頭說道。
“大哥,你這是什麼話!為人臣子,當以民為首,以國為先。為軍之將難道不更應成軍致勝,號令沙場麼?!”王賁瞪著眼睛,漲紅著臉看著背對著他一語不發的王翦。
“大哥,你倒是說句話啊!如今這番,你對得起你身上的戎裝?對得起軍中那百萬將士麼!”王賁放聲說道。
這一邊王翦剛走不久,坐在床榻上的梓笙越想越不對勁,看王翦這樣子,一定是有什麼心事,一想到這梓笙怎麼也坐不住了,抓起了外衫就出了內院,碰巧遇到打更的家老,忙上前問道:“家老,你可知將軍現在何處?”
家老看梓笙一臉著急,忙回到:“回夫人,將軍應該還在書房。”
“好,我知道了。”梓笙連忙跑到書房,看到書房裏的燈光仍然亮著,梓笙剛想上前敲門,卻聽到裏麵王翦低沉的聲音···
“王賁,你聽好了,我這一身戎裝,還有那軍中百萬將士我曾視如生命,從小到大,你我兄弟二人多少次在戰場上出生入死,我王翦沒有一次怕過,那時的我,不怕死。可是自從遇見了梓笙,我開始有了畏懼,我開始渴望活著,我不管她愛我也好,不愛我也罷,如今這般,她隻要在我身邊,我王翦便不會輕易離開。”王翦仍然背對著王賁,火光在衣擺上不斷跳躍,不斷閃爍。
王賁本就心直口快,一聽到王翦這話,自然就以為大哥要放棄軍營,連忙大聲說道:“大哥,難道你就為了一個女人,就要放棄營中幾十萬弟兄對你的期望麼,難道就為了區區一個女人,就要放棄你當初的理想麼,大哥···”
“住口,不得無禮,王賁,我告訴你,如今我心意已決,多說無益,你走吧。”聽到王賁這麼說,王翦一貫平和的臉上露出少有的怒色,轉過身對王賁說道。
門外的梓笙聽到這,算了算日子,按理說今年該是嬴政出兵趙國,一掃六合的開始,也正是王翦連拔趙國九城,為秦軍首戰打下了一個良好的開始,而今,王翦卻棄劍在家,那趙國一戰嬴政又是派了誰去打?如果換了將領,那結果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