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齊阿哥說道:“太子此番意思是想拉攏禹安王,想萬氏在時,她早已有靠攏太子之心,萬氏死後,太子卻沒有舍棄禹安王,我早前想到太子會將成乾安排進隸屬於他管轄的官職,故此便允了駙馬意思,遣走成乾。以為太子會無計可施,隻是奸人多作祟,哪裏有這般巧,偏讓蕭家有嫡女愛慕上成乾,死活賴上了。如此要盡快想出法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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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齊阿哥望向那群豔霞紅妝的貴女,說道:“倒不如從中挑出一個能與蕭氏製衡的人,舒窈你說哪個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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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了眼那群比攀的貴女,又瞧了眼身後哭喪著臉的嵐樂,我道:“阿哥耐心等候幾日,我想起身邊有一位癡女,若她願意,就得了個兩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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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這件事給了嵐樂不小的打擊,身邊人到底是比蕭氏靠譜,不如順了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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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樂走了,是以慶王義妹和成縣主的身份去到成乾身邊,雖沒有十裏嫁衣紅妝相伴,卻也是眾人人豔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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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的族妹蕭浙因蘭陵蕭氏門閥氏族顯赫封為蘭陵夫人,許給成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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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耶常說登上這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帝位,卻並不能隨心所欲,掌握了多少命,就得舍棄更多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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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就像當初阿耶謀斷了我與羅儲昶的婚事,如今,我照著阿耶的葫蘆畫了成乾與嵐樂的瓢。身居高位久了,一切決斷他人之事不過是理所當然,權力這東西會麻痹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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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斷成乾婚事時,我從未對成乾感到愧疚。皇家之人不可避免黨派之爭,他身邊有太子和慶王的人,將來無論哪一方成為九五之尊,他都可因一人而半生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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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當初的阿耶如出一轍,阿耶之所以擇羅儲昶為良婿,我之所以擇嵐樂陪伴成乾,都是為所想守護的親人尋一個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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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分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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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暗士傳來羅儲昶近日的行蹤,他近日在書房密室裏見了突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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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探馬急報,突厥人屢次擾亂幽州邊境,恰巧是突厥,恰巧是幽州,湊巧的事全與羅儲昶沾上聯係。我不敢猜想,他真與朝堂上的那群烏合之眾所圖一樣,他真的並未全心效力慶王,而忠於自己的野心,這般奸臣於我李家何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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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派了兩萬大軍討伐高開道,朝堂上就出征將領的問題一直爭論不休,太子幕僚言辭懇切擔心此戰役若不能交與太子,而後在群臣麵前難以服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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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耶猶豫再三,定下慶王率兵出征。這日風和日麗,承天門樓下,擊鼓鳴鍾,兩萬大軍氣勢磅礴,高喊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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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王和羅儲昶北上討伐,半月後,傳來幽州城斬高開道王公大臣百餘人頭於城樓示眾的歡忭鼓舞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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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之又有一則義憤填膺的消息傳來,倉皇而逃的高開道聯合突厥攻入幽州,突厥三萬勇士步步緊逼之下失去兩座城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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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阿耶口諭傳來,擇日太子領三萬騎兵前去支援慶王。原本以為阿耶決定讓慶王出征是為了大局著想,沒想到阿耶此舉另有所想,可謂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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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耶原來還是放不下心中的忌憚,或者說是偏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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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突厥三萬勇士來勢洶洶,以慶王兩萬兵力看上去戰況堪憂,但阿耶比誰都清楚慶王兩萬精兵那是如何的驍勇善戰。當年慶王以八千殘兵反圍剿河南亂黨王充的兩萬兵將也未見得吃力,更莫論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