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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著,日頭漸漸被風吹落了,福生家裏的婆娘早就罵開了,聲音隱隱的竟是要傳道周寡婦這裏來了的一般。
不過福生卻是早已被癩頭老五拉著,醉生夢死,什麼都不管了。
所以自然是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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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福生幾人在周寡婦家醉生夢死的時候,西甸村數裏外的土蜂山上,一夥人開始靜極思動了。
這是一夥沒名字的土匪,二三十人,盤踞在這土蜂山上,先前大雪封山封路,他們就靠著入冬前搶來的糧食,女人窩在山洞裏麵過冬,如今白雪消融,糧食還夠,不過酒肉已經不多了,女人也玩沒了,於是土匪頭子便將弟兄們都喚到一起來了。
山洞挺大的,放進幾百上千人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溝溝坎坎,凹凸不平的,還被挖出來幾個小室,也不知道是天地造化而成,還是人工雕琢而成的。這群土匪不過是搶的上一夥土匪的窩,隻是聽說上一夥土匪在時,這裏便是這個樣子了,照他們猜測,這洞可能是天然形成的,不過後麵來的人也修修補補做了點事情,才成現在這個樣子。不然那個吃飽了沒事做,挖這般大個山洞。
而土匪們平日裏窩在山洞裏麵的小室裏麵,現在被土匪頭子呼喝著就在山洞火塘前慢慢聚攏起來了。
“弟兄們,看著這雪也化的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動動筋骨了?”身上就披了一條虎皮夾襖的土匪頭子坐在石墩上,看著下邊的土匪兄弟說道。
這土匪頭子原名李虎,原本是個農家娃,因為天生力大,能吃,家裏養不起,經常吃不飽,他便偷村裏的雞,鴨打牙祭,後來村裏待不下去了,便直接去城裏當了賊偷,潑皮,又去當了剪徑的強盜,再後來學了點本事,就當上山上了土匪頭子。
這李虎學的本事是一門粗淺的煉體功法,從打死的一個莽漢身上得來的,功法粗糙,不過似乎挺適合他,效果也不錯,加上他本就天生神力,體魄強健,這一下更是如虎添翼。就看著這冰雪初融,天氣依舊料峭的時候,其穿著一掛虎皮夾襖就能渾身冒熱氣就能知道,這家夥現在身子骨比熊罡還壯實。
一個山洞的其他弟兄們都還裹得嚴實著呢。
“老大說的是,前幾天兄弟們還在說沒女人了,山洞裏呆著不自在了。這沒得動了,山洞裏也著實悶得慌,咱兄弟們也是時候該動動身子骨了。”坐在土匪頭子下首的一個黑瘦男子出聲到。
這黑瘦男子是這裏的二當家,為人油滑,陰險,肚子裏麵盡是壞水的玩意兒,聽說原本是城裏一個還不上賭債的潑皮,當初李虎當土匪就是他慫恿的,一個自小在黑胡同裏麵廝混長大的爛貨,跟陰溝裏麵的老鼠一樣,手段極為黑,其他土匪心底忌憚他甚至超過李虎。這時其他兄弟聽到他的話,倒都附和了一聲。
“二當家說的是,我這都好幾天沒摸過女人了,腰板都要生鏽了,哈哈。”
“哈哈!”
其他兄弟跟著大笑了兩聲。
“嗯,老二,咱們今年是搶到哪裏了?”李虎點點頭,對二當家問道。
這白水泉一帶的地界兒,民風彪悍著,他們這些土匪想要吃的隻能去搶,多少年了,也沒見到過交保護費的村子,個別硬氣的村子甚至敢拿著糞叉和土匪拚命,當然那樣的村子還是較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