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應當是輪到西甸村了,不過這個村子一向硬氣的很,以前這個村子都是不碰的。”二當家似乎有些猶豫的說道。
“西甸村?那趙老頭死了?”李虎出聲問道。
“早死了,都有三四年了,隻是估摸著那夥人心氣還沒散,就一直沒動他,現在或許可以去試探一二了。”二當家說道。
二當家說完,一群土匪相互看看,氣氛有些凝滯。
“倒是可惜了,那個趙老頭是個人物。”李虎沉聲說道。
“那個新的趙家家主叫什麼?”李虎問道。
“聽說叫趙長生,是個敗家子,整天尋仙問道,趙家的家業都快被他敗的差不多了。”二當家回道。
“嗬!倒是有趣,這趙老爺子硬氣了一生,沒想到生出個兒子來,竟是個廢物。”李虎笑著說道。
“那是,這趙老頭活著的時候腰杆子硬的跟鋼杵子一樣,沒想到這他兒子竟是個不爭氣的東西。”二當家說道。
趙老頭便是現在的趙老爺的父親,在這白水泉一帶十裏八鄉的是出了名的腰杆子硬氣,連那些土匪見著他都得繞開走的硬骨頭。
李虎坐在哪裏,掃了一樣坐下那些弟兄們的表情,心底思忖了一下。
“那這次咱們就去這西甸村瞅瞅,聽說這西甸村的女娃子水靈著,也沒見識過,兄弟們這次跟我去,見識見識怎麼樣?”李虎大聲喝問到。
“沒意見,我們聽大哥的,大哥讓我們去哪,我們就去哪。”一眾土匪聞言卻是大聲的回應道,看起來倒是頗有幾分膽色的樣子。
李虎見狀有些滿意。
“少拍馬屁,那這件事便這般決定了,這幾天兄弟們好好養精蓄銳著,咱們後天出發。”李虎大聲說道。
“好(聽大哥的)。”
土匪們雜七雜八的應下,李虎聞言便揮手散了會。
如此,土蜂山上這夥土匪後天去搶西甸村的事情便這般定下來了,而許久未遭受土匪劫掠的西甸村村民卻還一無所知,依舊沉浸在其樂融融的節日氣氛的餘韻當中。
‘迷途知返’的趙老爺正跟著阿桂一點一點將莊稼漢的把式撿起來,福生在家裏被婆娘罵的狗血淋頭,心底越加煩悶,癩頭阿五發了財,每天找人喝酒,隔三差五的就往周寡婦家裏跑,近乎將哪裏當做他家了,反正他老婆也早賣了,日子也過得清閑。
而其他人卻是也如同往常般,照樣過日子。
日子便這般過著,時間也在這安然當中消減著。
福生媳婦在家裏鬧得歡騰,也沒忘了去找趙夫人打聽他家田地的事情,不過趙夫人麵皮薄,心地又善良,不想跟她說丈夫的那些不管人死活的話,便躲了起來。福生媳婦見著趙夫人躲著她,心底便有了猜測,回去之後見著福生那個死樣子,心底火氣便更大了,又心底想著,反正這孬種,廢物馬上就要養不活這一家子人了,臉色就越來越難看,罵的話也是越來越難聽了。
福生這一家是這般,根秀哪一家也是不好過,不過根秀婆娘是個小婦人,沒福生婆娘那麼潑辣,根秀也是個沒本事,沒主見,沒脾氣的男人,這一家子便隻是籠罩在陰雲當中,倒是沒福生家那般雞飛狗跳。
不過也是沒有生氣,死氣沉沉的,讓人心底壓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