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富商一驚,頓時酒意就被冷汗給嚇醒了一大半,仔細觀察了布楚一番,見他並沒有生氣,是真的忘記了而已,也就小心的回答道:“這事都是誤會誤會,老哥我不是不知道咱們都是一家人嗎,這樣我馬上派人去將文公子接回來,再備上黃金百兩給文公子和文大哥賠罪”說罷,一轉身就衝外麵的管家喊道:“李東,你馬上去縣城裏找陳縣令將文公子放回來,就說這事是個誤會,快去快去”
韋富商催的緊急,管家也一溜煙的就去備馬準備進城了,當韋富商笑眯眯的回過頭的時候才發現了氣氛的不對勁,原本一臉醉意的布楚臉上的醉意已經消失不見,轉而換成了一副不怒自威的表情坐在那裏,文書吏的情緒有些激動,一臉痛恨的望著他,眼中確有了終於得償所願的淚光.........
“大人.......大人這是?”韋富商的心底已經開始打鼓,不過還是抱著一絲僥幸的問道。
“咳咳”布楚輕咳了兩下換上了自己本來的清澈嗓音道:“重新介紹下自己,在下布楚,恬任衛家軍將主一職,此番前來不為其他,隻為我伯紀縣中人伸冤昭雪,韋淩,你買通貪官誣陷文書吏之子入獄,更是以此為挾,強製文書吏受賄,從而幹下糊塗之事,本將軍問你,你可知罪?”
韋富商嚇得一哆嗦,連忙跪倒在地口呼:“大大...大人.......此事......”韋富商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明白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隻能一咬牙反問道:“大人你這是誘民於罪,草民..........不服!”
“哈哈哈,好!”布楚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指著韋富商的鼻子道:“好一個誘民於罪,韋淩你好大的膽子,敢動我伯紀縣的人,還敢質問與我,好,那我今日就與你說個明白,我伯紀縣做事,從來不會去問一個惡人服不服,你行賄在先,此為其一,陷害他人此為其二,脅迫文書吏犯下如此大錯此為其三,似爾等這般隻為一己之私不惜毀人前途,害人家破之徒,有何顏麵在本將軍麵前說不服,來人給我拿下!”
“大人饒命啊,大人”...............
幾天之後,伯紀縣的通告榜上忽然多了一份通告,上麵將文書吏被韋富商脅迫受賄的經曆做了簡單的說明:
“滋有本縣書吏文達遠因長子被外縣富商韋淩陷害入獄,愛子心切,一時糊塗受了韋姓富商的脅迫........................經本縣查明,諒其情可勉,特免去逐出本縣之令,命其革去書吏之職,無償任教三年,以觀後效,其子文致之交友不慎,連累其父,有違孝道,念其年少,特命其頂替其父書吏一職,無償任職三年,以觀後效,富商韋淩脅迫他人受賄,誣陷他人入罪,其心可誅,其罪不可恕,命抄其家產,逐出本縣,永不可再入本縣,以儆效尤....................落款:荊湖南路宣撫使:李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