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富商是此道老手,對於布楚使出的手勢心領神會,立刻換上了笑臉將左右仆人屏退,獻媚的說道:“將軍大人保伯紀縣一方平安,公事繁重,草民家中這點小事勞煩到將軍大人,心中甚是不安,為了表示草民的悔過之心,草民願意備上薄利一份以慰將軍大人的勞苦”說完拱著的雙手散開,左手伸出了三根手指,右手整隻伸出,笑眯眯的觀察著布楚的神色。
果然布楚在看到他的手勢的時候臉上頓時露出滿意的笑容,語言也親熱了起來:“哎呀,韋世伯哪裏話,軍人本就應該保家衛國,這是職責也是天性,如同農夫耕田漁民撒網一般都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哪裏談得上辛苦,既然韋師伯如此有心,那在下也不能白白受了世伯的厚禮,這樣吧,我師兄正是伯紀縣的縣令,聽聞韋世伯想要遷進我縣成我伯紀縣之民,這可是好事呀,稍後在下回去,就與師兄說道說道,這事不會再拖了”
“那可再好不過了,草民就先謝謝將軍大人了,來人上酒,今日草民鬥膽請將軍大人吃頓便飯,不知將軍大人可否願意給草民這個臉麵呀”韋富商得了布楚的應承,心裏早就樂開了花,身為商人的他自然懂得如何將利益擴展到最大化,連忙打蛇棍上順勢留了布楚和文書吏一起吃飯,這一點布楚倒是沒有拒絕,很爽快的答應了,至於文書吏本來就是個作陪的,也沒有拒絕的權利,隻不過吃飯的時候皮笑肉不笑的板著一張臉。
飯桌之上,韋富商充分的發揮出了自己經商多年的社交手段,頻頻向布楚勸酒,布楚也是豪爽的來著不拒,可他在酒桌上的表現卻實在不佳,三五杯清酒下去,便醉意熏熏的跟韋富商稱兄道弟起來:“韋老哥,不是我布楚跟你吹,在這伯紀縣裏麵就沒有我搞不定的事,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我告訴你,當年這裏隻有巴掌大小的一塊地,還都是他媽的山匪,要不是老子帶著衛家軍不要命的把土匪都殺光,能有今天,做夢去吧!”
“嗝”布楚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把自己的胸脯拍的砰砰作響:“韋老哥,你就放心的在這裏安家,有什麼事,你找我就對了,你別看我年紀小,但是我守規矩,既然拿了你八萬兩,自然會罩著你的,你說是不是呀韋老哥”
“是,是。有將軍大人照料,草民自然是安心的”韋富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心裏忍不住的罵娘,八萬兩?!老子說的是八千好不好,不過這個時候即便是布楚說是八十萬他也得認了,隻能算是自己倒黴,八萬兩雖多,自己也不是拿不出出來,若是因此得罪的對方,那才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咯。
借著酒勁,兩人越談越是親密,甚至布楚要拉著韋富商結拜為兄弟,這個韋富商是打死都不敢的,不過彼此之間的稱呼也不再是草民草民的叫著了。
這一幕被文書吏看在眼裏,暗道將軍大人小小年紀,這演技可真不是蓋的,韋富商八成已經完全信任了他,不過臉上卻依舊保持著對韋富商很是不滿的樣子,這也正符合了韋富商的印象,因為韋富商雖然對布楚不怎麼了解,但是對文書吏卻是清楚的,知道他是個古板迂腐的人,有這種表現也是正常的,見兩人的關係越來越親密,文書吏輕輕咳嗽了一下,伏在布楚的耳旁說了些什麼,布楚一拍腦袋道:“唉,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韋老哥呀,你什麼時候把我表哥放回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