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西垂柳舞（想象）
褒姒——龍的身姿
騎在馬上都扭著腰肢
倒了周幽王 報了其父“追嬰”之仇
跟上誰都行 番王也是王
這會兒坐在過路的西垂
柳樹下休息 番王催她起程
褒姒就笑了（這回不似那回）
直笑的身前石竹葉兒親眉梢
桃花杏花爭著往兩鬂綻
那冒著仙氣的柳枝兒
齊齊變成一色的翠袖姑娘
圍著褒姒和番王 舞呀唱呀
直到月離柳梢頭
直到 汪汪 犬吠……
2006.11.27
求神 救月
天黑透了 莫非又是那個
天狗吃月
昔年那一次 才吃過晚飯
天 烏度黑了
一莊人跪在大街上
手裏捧著明明滅滅的香火
心誠誠地念著過了…過了
過了…過了…
二郎神 二郎神
如果你早一點把那個
“害狗” 幹脆宰了
月 就受不到傷害
你看這會 害得她
如見不得人的麵一樣
包著黑包頭
傷心……
1986.6.6
月亮崖的 月
據說上古天傾西北的時候
女媧娘娘煉五彩石補天
漏了顆水晶般活性寶石
就成了後來月亮崖的月
秦先祖犬邱牧馬時
馬群常在月潭飲水
有一個姑娘就站在月潭
這是一個故事
後來 故事裏的月姑娘
叫一個四川商人
給月潭鋪上紅氈
——盜走了（有說跟上走了）
月亮姑娘踩著那個紅氈 和商人
沿西漢水漂泊順流而去
不過聽說還是遇了點麻煩
過了“漢水春波”
卻與“白龍江浪”
周旋了很久……
1995.8.26
犀牛望月
不知遠古哪個時期
西漢水暴漲
淌走了濕山的月亮
也淌走了月亮對麵
望月的犀牛
西漢水在此拐個彎
把犀牛攤在彎裏
變做了石頭
也不知月落何方
犀牛卻沒年沒月地
望著 望著那
永遠望不出來的 月
1991.9.4
月暈·感傷
走出看果園的菴房
背起菴房後的馬路
我瞅著夏夜的月亮
在馬路旁的樹梢急急穿過
懷裏抱小兔的時候
常想把月亮抱在懷裏
於是 夢境般的情趣
就象獻給月亮的
葡萄 一串…一串…
今晚的月亮
不比往昔
她瘦削 暗淡
且帶著那個 “月暈”
如給喪者的花圈
我幻想把月亮攔住
摘下她不祥的預感
月亮卻越走越快
腳步如急促的雨點
仿佛邊走邊喊：
勤勞的人們注意 注意
大雷雨要洗人寰……
要洗人寰……
果然 月亮的聲音還在
雲縫裏夾著 大雷雨
將滿河灘莊稼一水抹
我倒在河灘上
拾不起來……
1996.8.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