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明日,最多不過後日,我會和你一起啟程。”陸徽娘強忍心中洶湧對他說道,最後再沒有力氣說出話來。還是那男子開了門讓明心進來扶住她家姑娘。
陸徽娘的臉色實在可怕,比上次即將踏入鬼門關還要可怕,多年以後明心也描繪不出來究竟是多麼可怕,她隻記得見到陸徽娘的第一眼差點就要心疼得哭了出來。
“說了什麼這麼長時間?”李玨見陸徽娘出來急忙走過去,陸徽娘倚靠在他的身上,有氣無力地說道:“有些事情我要和你商量。”
李玨橫抱起陸徽娘,臨走前陸徽娘還叮囑切不可為難那人,必定要好生招待。葉展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也得依命行事。李玨雙唇緊抿,臉色嚴肅得讓陸徽娘看著有些發怵。
她自然地攬上李玨的肩膀靠在他的胸膛,看著向後緩慢移動的高牆碧瓦,聽著李玨有些快速而又鏗鏘有力的心跳,便越發地難過。或許以後,他懷中便是旁人,他的心髒也開始為別人跳動。
“李玨,我想去魏國。”
“為何?”明顯可以感覺到李玨不悅,他的聲音陰沉得即將要下一場瓢潑大雨。
“慕傾生了很重的病,需要我去看一看。”這話說的陸徽娘都沒有底氣,隻能將眼光瞥向別處不與李玨對視。她看到樹上的梧桐花一朵接一朵地掉落,明明還沒有枯萎,就要化為泥土。亂花迷人眼,也迷了陸徽娘的心。
李玨當即停下腳步,他不是不知道慕傾對陸徽娘的感情,隻是因為有任務在身所以他無法表達,但是慕傾幾次三番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搶走陸徽娘。這天底下有幾人是敢和李玨搶東西的,偏他慕傾就要搶這最珍貴的陸徽娘。
“不行。”李玨幹脆利落地拒絕,繼續抱著陸徽娘前行。
“你別作他想,慕傾真的病的很重,已經遍請名醫而無解,被逼到了懸崖邊上才來讓我過去一看。我就過去看一眼,行不行?”陸徽娘仰頭看著李玨,看不見他眼底流動的是什麼情緒,隻有路燈的點點黃光映照在他n眸中,亮晶晶的。
“不行。”
“是,慕傾是魏國的皇子,並不是涼朝之人。但對於醫者,從來沒有性別國家之分。比我眼中,他隻是一個病人。來回不會耽誤太長時間,我保證會很快回來行不行?”
“不行。”
陸徽娘有些動怒,明明一向那麼理解她的李玨,一向那麼支持她的李玨怎麼此刻偏要與她作對?自己我不是去私會情郎,如果自己不去,恐怕連最後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其實陸徽娘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做些什麼,也不知道真正嗯陸徽娘能做些什麼,可她就是想去見一見她。
“我不管,我偏要去。”陸徽娘的倔脾氣上來,也不再溫言軟語。連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甚至都不願意再讓李玨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