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瑾腰間掛著的鈴鐺，響起來了。也是第一次響起來，彤霏說過，以後一定有事情要找素瑾，素瑾拿起鈴鐺，釋放了其中的咒令。
那是彤霏，依然一襲紅衣，但彤霏的臉色並不是太好，彤霏後麵，好像還有其他人。
“素瑾！”那個人走過來說話。這張臉，素瑾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實在想不起來了。
“這一次已經是第二次見麵了。”那個人的雙目盯著素瑾，這種感覺，就像是素瑾自己的幻術。那是一段被封住的記憶，那次去雲府，中途在一逆旅休息。素瑾遇到的那個人。
“你是？”
“素瑾，跟我走吧。我給你你真正需要的答案。”那個人神情十分的和煦。
“素瑾，不要！”而彤霏看起來精神恍惚，搖著頭，對素瑾說。
又是剛才那種感覺，素瑾整個世界都變成了虛無，有一個身影在素瑾前方不遠處，這人也很熟悉，素瑾走過去，那人又消失了。
“素瑾醒醒！”彤霏的聲音，在素瑾耳邊響起。
“我中幻術了？”素瑾突然意識到，自己中了幻術。
“可是我完全無法找到幻境出口。”
“人生本是夢幻，你又如何分得清，哪邊才是真實。你還記得這個人吧。”說著素瑾前麵出現一個女子。
“……”這個人很熟悉，在羽的記憶裏“晴風！”
但羽的記憶終究是羽的記憶，而不屬於現在素瑾自身，對於晴風，素瑾也並無太多感觸。
“主上？”那個人睜開了眼睛，“這個氣息是主上！你終於來找我了。”晴風顫抖著既興奮不已，鼻子一酸，多少委屈都湧上來，壓抑不住對羽的愛，晴風想撲到素瑾懷裏，大哭一場。可是，雙臂劃過素瑾的身體，什麼也沒有碰到。
“……我……”晴風憶起自己已經死了。還是在羽的麵前，痛苦地死去。
“哈哈，素瑾。你知道這個小美人多麼愛你嗎？她是我的孩子。”那個男子微笑著稅。
“不可能？你騙我？你這個惡魔！”晴風立刻變得極度憤懣。
“怎麼回事？”
“她是我放在羽身邊的，就是用來把羽帶回來的。”
“你撒謊！”
“孩子！我創造了你，賦予了你生命，你眉心的印記是不是在你的夢中出現過，隻要現在用我的靈力催動，它就現出來了。”說著，那個男子果然令晴風眉心現出一個印記。就如同之前在清江小鎮那江麵上，素瑾眉心的印記一般。
“怎麼會？不可能！”
素瑾也憶起了那個印記，在自己很破碎的記憶碎片中。
“我到底是誰？”
“你也是我的孩子。我用羽創造了你，隻差幾步，你就完美了。”
“素瑾，別信他！他想騙你過來。你就是羽，我們之間還有契約的約束。如果想真正消滅日靈或者月靈，隻能先毀了我們之間的契約，羽是不死的，所以你還是羽。但是他們找到了破壞契約的辦法，那時我跟蹤他們去清江小鎮，他們找到了玄虺，剛好遇到你和逸之。我發現了這種契約之力，不過你完全變了一個人。再加上有大司命的安排，我便隻告訴你，以後一定會有事找你，沒有想到現在是這樣的情況。我們的契約可以解除你被封印的月靈之力。但是從此，月靈意誌會主導你這副軀殼。”
“哈哈，素瑾，我並沒有騙你。你就是素瑾，而羽是羽。如果你被月靈意誌主導了，那素瑾將不複存在了。而我的目的並不在於殺死你們，我隻是需要二位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