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瑾回過神來,回到衡道之心所在的世界。但素瑾又立即看之後的事情,但那段記憶往後,能夠清晰的,就是天劫降臨之時了,月魔現世,天空破開來,天河雲野的天水鋪天蓋地奔湧而下,虛空的雷霆也從九霄落下,大地裂開一道道裂痕,那些渺小的生命在洪流雷霆之中如塵埃,到處都是哭喊,哀嚎,而這才剛剛開始。月魔降臨是要淨化世界的一切,讓世界複歸混沌。天空中破開的洞開始噴湧幽藍的火焰,碰到任何東西都立即被點燃,其中的任何陽力,化作這幽火的光芒,最後失卻陽力,被離解為最基本的混沌之氣。這就是極道唯一而純粹的神力,整個世界的生息變化都伴隨幽火降臨,而一次次複歸混沌,又重新開始。
但整個世界被肅清幹淨之前,各族聯手消滅月魔,而且這一次,被月魔毀壞的世界,恢複得如最初一樣,被極道破壞的秩序,又一如往常。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月魔的確被消滅了,炎穀也失去了守護者。慢慢日靈也漸漸化形,完全變成區別於神族的存在,但因為月靈依然被製約,沒有完整回路,威脅不到神族對世界的掌控。而這種恢複,讓素瑾覺得很奇怪。
“究竟是什麼力量讓這個世界恢複如初了。並且連寂滅的降臨都可以抵抗。”
“大司命說:這個答案會有三種,而就看你選擇哪一種?”少司命微笑著說。
“三種?我選擇?”
“嗯,所以素瑾弟弟,羽算是你的前世,若是你擁有了羽的力量,你當如何?”
“我……羽,羽的決斷很簡單,最早是由大羿意誌支撐,再之後隻是為了救回晴風。而我並不是羽,我最早隻是韓素瑾,後來失去了姓,我並不知道自己是誰,實話說,即使現在我知道了我的過去,但過去的我已經消失了,並不能賦予獨特的自我。”
“也不急於一時。三年過去了,外麵的鬼族已經躁動起來了。”
“三年?”
“嗯,你在這個地方待的一天人界便是十年。”
“一天十年,但是,羽的這段記憶也有幾年……不行,趕快出去。”說著素瑾久拉著清璃往外跑。
“哈哈。”少司命已將二人送出。
“過去了三年,外麵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鬼族感覺隨時都會開始行動。衡道界已經全體戒嚴。他們在等待一個時機。”
“什麼時機?”
“快了。”
“什麼?”
“素瑾,以你現在的實力,會很輕易的被鬼族抓走。如果你想明白了,可以解封月靈血脈之力或者大羿意誌,如果你再次落到魘的手裏,不知道你會不會還是如羽一般堅毅。我們沒有必要也不可能用所有力量來護住你,最重要的是你的抉擇。”
“……我好像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抉擇。從出生到現在全部都是你們的安排吧。”
“素瑾弟弟還是仔細想想吧!”
“主人,不必太過在意其他,遵從主人的內心就好。”
“……嗯!”清璃很溫和的眼神也換來了素瑾微微的笑容。
不過既然說,鬼族可能隨時開始行動,素瑾也想知道這三年過去,整個世界什麼樣了。待得素瑾先回到,原來所住的地方,發現對們明秋華的房門緊鎖著。
去找崇明真人或者燭冥上仙。沒有遇到老師,但還是遇到了燭冥上仙,燭暝上仙這次神色很嚴肅,完全不像他。
“素瑾,你現在要出去嗎?”
“上仙,我隻是想知道外麵怎麼樣了?”
“一言難盡。我現在沒有時間給你解釋,大司命的預言就是說天絕之劫要再次降臨。魘可能找到再次召喚寂滅的方法。先不說了,魘自然會找上你。”說完著幾句,燭冥就化作一道流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