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千裏眼中看著這一切的劉岩賈詡典韋等人,卻是不由得都是歎息了一聲,對於劉協這一手玩的實在是太高明了,既是敲打了那些官員,卻又不顯得突孰,還首付了兵卒和下人們的心,不見天子軍此時士氣大漲,卻是已經開始有說有笑了嗎,即便是官員們自己來趕車,有的兵卒還是上去搭一把手,自己幫忙和被破幹活,其實下的力氣是一樣的,關鍵是心情不一樣,兵卒們有說有笑,渾然不在意趕車這活了,畢竟看著那些官老爺撅著屁股一拱一拱的趕車,還弄得像個泥猴子一樣,兵卒們這口氣便已經出了,看到這一切,就算是劉岩也不由得歎了口氣:“劉協呀劉協可惜你晚出生了幾十年,不然的話,有你在大漢如何能夠不中興,可惜你錯生了時候。”
一旁賈詡典韋都不說話,誰不知道劉岩是有感而發,凡是能做到劉協這樣的,無不是一世英主,如高祖劉邦,後祖劉秀,但是人家都是能重新建立了郭嘉的,可惜劉協如今預見的對手卻不一樣,先不說劉岩,本身來自未來,知道的事情要多得多,所以思想上就不一樣,反劉岩所為收攏百姓兵卒之心,發展農耕,推廣醫術,興修水利,一切作的都比其他人更有救援的眼光,但是相比起其他人來,劉協的確要比曹操劉備做的更好,這一點可以從劉協出雒陽的時候就看得出來,當時有那麼多的百姓自發自願的來給劉協送行,甚至讓劉岩有一種錯覺,就像是自己做了一次萬惡不赦的罪人,可惜了劉協和劉岩生在一起,不然的話,或許真有中興大漢的機會。
雖然一次好機會就此錯過,經劉協這樣一來,天子軍和官員們相處的變得融洽的許多,但是劉岩並不在意,所有的矛盾隻是暫時壓下了,早晚還是會爆發的,從現在還有不少時間呢,一切都走著瞧吧。
到了第七天,大軍終於到了鞏縣,劉協隻是在城外十裏處紮營,不過劉岩卻在城下,城中的守將還送出了鮮肉什麼的,兩邊比起來讓天子軍還是有些憤憤不平,但是沒有人知道其實此刻劉協和伏皇後心中卻是很是煩惱,從長安到鞏縣本身隻有不到三天的路程,但是現在走了七天才到,這樣算下來一直到豫州隻怕是一個月也不能到的。
坐在中軍大帳之中,劉協的眉頭都擰成了疙瘩,讓一旁的伏皇後是又著急又心疼,不由得歎了口氣:“陛下,您這樣煩惱也不是辦法,不弱說出來咱們一起想辦法,所謂一人計短二人計長——”
“皇後,你瞧瞧,如今大雪開始融化,道路上一片泥濘,加上這些該死的馬車,還有那些吃的腸滿膘肥的朝中諸公,我隻怕到不了新鄭咱們的糧食就要消耗完了,再往下走,去京縣的這一路上可是越發的難走,而且過了京縣開始,往南折到密縣,從密縣過新鄭進潁川郡的那段路可都是山區了,就更是難行,就怕行走起來就更麻煩,這糧食最多還能堅持十多天,絕超不過半月,這樣下去——”劉協不由得歎了口氣,一旦糧食出現斷絕,自己怎麼辦,縱兵行搶,別說是要讓百姓們罵死自己,就是劉岩在後麵虎視眈眈的盯著,也讓自己不敢輕舉妄動,如果不縱兵行搶的話,難道要活活餓死不成?
伏皇後聞言也一時間沉默起來,無論如何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畢竟是上萬人呢,隻是那些該死的官員,都隻是顧著他們的金銀細軟,根本就沒有為那些下人仆役帶糧食,隻是劉協又不能拋下這些人,否則的話就會引起大亂,但是不拋下一旦沒有了糧食就是所有人都會大亂,這根本就是兩難之局。
不過沉吟了一下,伏皇後卻是開了口:“陛下,我知道陛下的為難,不過臣妾倒是有個辦法,隻是陛下不好施展,不如讓臣妾來做,陛下隻當做不知道的,我便讓孫旭安排人立刻開始偷偷的藏起一些糧食來,索性讓事情早一些爆發出來,這樣兵卒們有糧食就不用擔心他們嘩變,到時候一說沒有糧食,那些官員自己就會想辦法,也不有的他們不將那些下人仆役拋棄,劉岩絕不會不管他們的。”
“這不是治本的辦法,”劉協苦笑了一聲,其實這個問題早就在想,但是劉協不敢那麼做,否則一旦露餡了,對自己的天子聲威打擊可不小,不過心念一轉也就點了點頭:“那可就要為難皇後了,卻要為我被這個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