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您說話算數?”
麵對鄭天池的刁難,林凱卻是無比鄭重,他咬了咬牙,把心一沉的問道。
“隻要你現在能解決掉那丫頭,我就放過墨笛,不過同她一起的江程煜,我是勢在必得,這個你就不用多想了。”
“您放心,那個男人,我本來也沒把他算在內。”
林凱說完,便背著手,朝著唐甜的方向走去。
“主人,您真相信這個林凱,他不是都出賣過您一次了嗎?”邢飛望著林凱的背影,陰沉沉的提醒道。
凡是和裴天沾邊的,他都沒有任何好感。
“怕什麼,我看這個林小子,倒是有幾分膽色,尤其還是為了個不愛他的女人,就衝著這份癡情,我也得還他一個心願不是?”
鄭天池說得道貌岸然,實際上,一旦林凱得手,他也絕對不會留下活口。
包括他身後的鄭憲明,是死是活,都是個未知數。
這一仗,唯一的勝者,隻能是他。
“唐甜,快住手!”
就在唐甜殺得正酣之時,林凱如同腳底灌鉛一般,邁著沉重的腳步,朝著她大喊道。
而他的身後,則是鄭天池的人,那人全副武裝,手執匕首,正對著林凱的喉管,閃閃發光。
“林凱?你不是在山上,和江程煜他們留守在古堡的嗎?”
見他出現,唐甜先是一驚,猝不及防的時候,正在擋槍的手臂,被赫然劃傷,一顆流彈就在她的腳邊炸開。
“榮修和江程煜都分別帶人逃了,隻留下我一個人,被你父親擒了過來。”
林凱滿眼的不安,對上唐甜時,竟還生出幾分不舍。
鄭天池冷眼旁觀著這對不可能的男女,混身上下充滿了不屑。
而鄭憲明亦是神情緊張,對於局勢的走向,他亦是十分擔憂。
“老東西,抓一個手無寸鐵的商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說時遲那時快,一顆子彈又衝她飛了過來,唐甜含胸收腹,微微挪步,方才躲了過去。
顯然,對方並沒有因她的斥責,而有任何停戰的意思。
“丫頭,認輸吧,這樣你我都好過。”
鄭天池回頭望了眼鄭憲明嗎,為了這個孫子,他免為其難的開出了條件。
“我呸,現在繳械,我還有可能活著離開這座山嗎?恐怕我前腳一交槍,後腳你就會下令瘋狂掃射吧。”
對於鄭天池的心思,唐甜再了解不過,雖說這父女平時嫌隙不少,不過盼望彼此去死的心情,卻是出奇的一致。
“哼,你這丫頭,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在嘴硬,我倒是要看看,是你先死,還是你的心上人先死!”
鄭天池說完便給了手下一個手勢,示意林凱身後的那人,可以動手了。
“唐甜,還記得春江酒店的那個晚上麼?我……其實是半醉半醒的。”
被刀逼到極致的林凱,強忍著喉間的疼痛,深情的望著唐甜。
“林凱,你不懂,如果我現在投降,你我都活不成……”
唐甜的眼底,似有淚水劃過。
從小在死人堆裏長大的她,不明白為何會對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產生出這樣一種情愫。
“我知道,所以你不用管我,答應我,活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