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薑——瑤薑老師請等等,我這裏有一封小戴寫給你的信。”甜糯撩人的女聲酥風般吹開沉悶,陡然陷入死寂的酒吧似乎一切都被凝止,電梯門吱吱的閃向兩旁,莊旻和瑤薑沒有應答,低著頭進入吊艙。
“等等我!”篤篤篤高根鞋底急撞地磚的聲音,閘門即將合籠的一刹,香暖的風打著漩渦洪水一樣轟地衝了進去。“我是戈韋,七號星球的戈韋!”女人氣喘噓噓的雙手扶著急速開啟的鐵門,腳下一跌趔,“撲通”一聲栽倒在吊艙凹凸不平的防滑鐵板上,女人“啊……”的慘痛呼叫,殷紅的鮮血在破裂的白裙上迅速漫延,她捂著血流不止的膝蓋痛的雙唇顫抖,她把粘著血滴的月白色信封艱難的遞到莊旻手邊,女人厭憎的捌過身子遮擋中胸前乍泄的春光,“我是預言中的——”
“別吵,”莊旻意猶未盡的探頭追著女人胸部亂瞄,他兩指夾著帶有黑色優曇暗紋的信封,懶得瞟上一眼隨手丟在地上,淡淡的說,“七號星球,黑暗之星,失重空間,星空之城……都是我隨意編造的,不能當真。”
“你——”女人盯著地板上粘著血水的信封,左手指縫間血液還在不停的湧出,她嬌俏的眉毛揚了又揚,月白的臉蛋氣的烏青——
“砰”,淡紫色的水霧炸開柔韌的宣紙,蘑菇雲團噌地竄到莊旻對麵,居高臨下顯化出小戴妖嬈傾城的麵孔,“敢丟我,莊旻旻你吃了什麼好東西,膽子肥了,回頭我買你雙份!”
“姐,你又漂亮了!”莊旻賴皮的臉皺成榴蓮的怪味模樣,仰慕的眼神熱辣辣的盯著煙雲中的女孩,“巫女姐,你太久沒回家了,好想你。”
“巫女,這妹子是你哪家遠房表親戚,和你有幾世殺妻之仇奪夫之恨,何苦火坑裏坑她。”瑤薑袖中一溜水光閃過,潸潸落淚的女人膝肘兩處駭人的傷口拉幕幻燈一樣神奇的恢複如初,徒留衣裙的裂縫和斑斑血汙記錄著什麼。
瑤薑精進的道法讓小戴大為驚訝,倨傲的神色收斂許多,笑道,“說好的你不壞我的事,以後你做什麼我視而不見。妖,見麵後我再向你交待,現在就拜托你向爸美言幾句,讓她——”
“這兩個還沒送走,又進來一個算什麼!”莊旻沉著臉按下電梯下行鍵,色瞇瞇的眼睛盯得戈韋如見蛇蠍。
“沒有你的事,莊旻,現在的明苑暫時是我和妖各管一半,你最好去閉關修行,少來添亂。”飄在煙雲中小戴降臨的神念毫不客氣的喝斥莊旻,她籌躇滿誌的說,“前天,我在九丫洞府裏突然就明白一個道理,旻旻,該來的總會來的,我們把握住每個瞬間,盡量演的精彩就好。”
“你每天明白一個道理,遲早會害死人的!”
“魚兒姐!姐,我看見你了!開開門,莊旻旻,給我開門……”明歌拖著牧心衝向電梯口,扯個嗓子大聲喊叫。
“你嚷什麼?”小戴冷傲的聲音穿過門閘響徹整個酒吧,霸道的不可一世,“認賭服輸,沒有重來的機會。牧心,當初你沒頂住瑤薑,以後就有可能頂不住壓力賣掉明苑。你的選擇不要再給別人製造困擾,想要重新開一局就去證明你有讓人動心的籌碼。明歌是你的助理,我怎麼感覺你是她的助理?無心修行給你旻旻你也用不了,這裏遲早是你的傷心地,你何必自誤?”小戴略微沉吟片刻,電梯沉降的聲音響起,她甜潤的嗓音絲毫不受影響,聽著如同耳語,她說,“選王箏也不是她胸大,我的胸不如你的大,對吧?阿箏遇著旻旻之前隻要一根鋼索就攀的上祈雨台,你上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