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戴的聲音嫋渺消散，震撼的牧心茫然如遭雷擊，她癡癡的喃喃自語，“為什麼用不了旻旻？為什麼……從沒有人告訴我不修行用不了他？”
“我師父不讓我告訴你，”明歌抱著心如死灰的牧心，附在耳邊悄悄的說，“魚兒姐執政十五年，師父也隻是從莊老爺子那裏探聽到的，師叔若是泄密他就不是老怪物了——這些話你說出去我是不會認的，牧心姐，你不會存心害我吧？”
明歌無辜的神色讓牧心頹然無力，她懦懦的說，“教我修行，明歌——”
“教你？拿什麼教？”明歌急了，語無倫次的說，“修行需要的海量的靈植仙草，星空晶石。牧心姐，我不是打擊你，雲中七大世家的子弟百人之中未必有一人能如願踏上修行路。聖徒商道關閉之後，整個藍水的修行資源消耗的差不多了，有錢沒處買去。師叔能召喚妖月，若不是巫女和瑤姐兩個殺星守護著早被別人掠去！”
“早該想到這一層的，我真是笨，真沒用——”明歌抓住發狂的牧心，愛憐的擦拭她額頭撞出的鮮血，柔聲勸解說，“別這樣，你別折磨自己了，心姐，我的修為距離薑姐不知隔幾座山，會留疤的！”
“巫女選中的那個女人是誰？七號星球是什麼東西？”
“不曉得，我是出家人，紅塵萬丈隻是煙雲，師父說我和師叔不能成事，是我們虧欠明苑……”明歌觸痛心中傷疤，眼圈一紅，淚水瑟瑟的流……
“你虧欠他什麼……不要哭，我心裏亂，明歌，不要哭！”
“師父說他第一次看到師叔時想殺他，師叔用大神通封禁了他的元神……3歲那年師叔和師父又一次鬥法，他被師父打落怒江。師叔5歲時師父秘密糾集隱世好友對他發起伏擊，多人喪命，師父的修為境界那時已被反超。他說世間已經無人能製衡師叔，師叔感念老爺子的恩情……所以收養我不是讓我迷惑他，是拿我抵債的。”
“你的道法修到什麼境界，能用他嗎？”
“不知道，師父快不行了，他填鴨一樣折騰我和瑜歌——又有什麼用處呢？師叔5歲時就已經超過他一百八十多年的積累的元氣，我和他沒的比。”
“你師父就是沒錢沒元晶石的關係吧？我有錢，明歌，我們去鳳凰山上探洞找元晶——”
“別鬧了你！探洞的每天都死幾批，莊老爺子那麼精明的人都保不住自己老婆，你進去就是個死！”
牧心雙手掩麵沉默許久，酒吧裏人群漸浙回魂，感到周圍有稀落的腳步向自己靠近，她用盡餘力從地上站起，低聲對明歌說，“快離開這裏！活著無趣，管不了太多。明歌，我回頭就搬到洛珈山小窩，你也去吧，遲早有一天我們會回明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