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到吧台要了大杯的伏特加,黑可可酒搖頭晃腦的把它們倒進藍莓茶裏,然後她瞇著眼笈著吸管貓步走回牧心身邊。
小尼姑心滿意足的靠著椅背撥弄牧心亮晶的大耳環,滿眼羨慕的暇思,悠悠的說,“嗯呐,大師,你們懂藝術的大師奶認為畫裏麵應該是什麼東東?”
“不該是溫吞乏味的一塘死水,滿池王八羔子活的有滋有味;就算滿眼盡是醜陋的鱷魚亂爬的臭蟲,它們也應該是泡在烈酒裏做藥救人,不是麼?”
“爛大街都是,不缺師叔這一家毒藥販子。靜水深流,你不會懂得。”明歌不以為然的撒嘴,“那屁的救命藥酒盡是教人墮落腐爛的壞水,瑜歌那麼小都汙染的死壞。”
“現在的小人物爛透了充其量禍害一撮人,反不了天。”牧心一本正經曆數那些臭名照著的幾人慘淡的結局,鄭重其事的宣告她的論點,“收藏他的畫的那些人無一不是修行世家,江湖混混和野心家,那些人隻會榨取其中的邪惡元素,禍亂眾生,以他們累世積存的能量,一旦失控就是重災。大眾主流喜歡酒,不需燒腦享受滋潤。他的靜流之下一片荒涼,讓人困於暗域疲於求索,燃燒靈魂卻溫暖不到自已,這對一生注定隻為溫飽勞碌奔走的搬運工無疑是隔夜茶,廢棄的伊甸園,注定沒人睬。”
“伊甸園,聖徒商道第一站麼?師叔說那裏是六維時空——”明歌醉的東搖西晃,回頭看到莊旻推著瑤薑惡狠狠的瞪她,嚇得一吐舌頭,混汁酒潑灑大半。
“明歌,紅塵煙火之地你又來鬼混,大風圓寂了麼?”心煩意亂的莊旻把牧心從地上拖起,烈火維可倒了兩杯,一杯敬奉給瑤薑,另一杯不及倒滿被牧心搶到手裏。
“薑姐,好飄逸的衣服!美翻了!”明歌酒氣熏天的撲倒在輪椅上,閉著眼睛喉嚨不住的打嗝,“姐,你真漂亮,迷人。”
“嘿,我設計的款樣,林阿姨親手選料操刀製作的——”瑤薑對自己飄若輕雲的妝容滿意致極,她摸著明歌溜光的腦袋不知想到什麼有趣的事,咕咕的笑個不停,“小妮子,說好的發套怎麼不帶?”
小尼姑已經醉到頭腦混亂,莊旻冷若冰霜的麵孔瞪的她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狂跳,舌頭竟然開始打結,她惶恐的說,“要下雨感覺,好貴的假發……淋壞了怎麼弄——”
“喝的什麼?藍莓可可?”
牧心一口灌下搶到的烈火維可,強硬的推開莊旻,壓著明歌癱軟在瑤薑身邊,半閉著死魚的眼睛笑道,“你都沒想睡她,憑什麼管東管西的,明苑都回不去了——你瞪死我吧,莊旻旻,沒種瞪死我就滾遠點,煩著呢。”
“酒量差,酒品更差,平時端著架子累壞了吧?”莊旻拎著衣服把兩人從輪椅上搬開,調轉方向推著瑤著走向外麵,他撥開牧心纏在肩上的胳膊,淡淡的說,“臨別時突然現出原形來個形象大顛覆,的確讓人印象深刻,黑桃導師真不愧是調色板上宗師級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