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宋軍聽見了,朝小孩看去,惡狠狠地說:“哭什麼哭,再哭小心我把你給宰了!”
此時一股熊熊豔火從我的腳燒到頭,我站出來怒斥道:“你們這樣燒殺搶掠,和土匪有什麼區別?連小孩都不放過,簡直禽獸不如!”
“喲,你這小妮子,脾氣到是挺火的,爺我喜歡。”說著他將手上的劍放到我的下巴上,把我的頭翹了起來。
“放開她!”
“你是誰?敢他媽壞本大爺的好事!”
“告訴你,你最好離我的女人遠點,否則我然你吃不了兜著走!”
“喲喲喲,挺厲害的嘛,我好害怕呀。我也告訴你,本爺最喜歡拆散一對一對的了,既然你這麼說,今兒這妞歸我了!”
“想要她有本事先過了我這關!”說著,宇文蕭抽出劍,擺出一副戰鬥的樣子,敵人們也不示弱,慢慢的聚集了過來。
突然這個自稱“爺”的人開了口:“二位怎麼越看越眼熟,是不是在哪見過啊?”
旁邊一士兵立刻附和道:“那男的好像是太子的貼身侍衛。”
這麼一說,那人定睛看了看我們,“男的若是太子的貼身侍衛,那女的就是太子妃咯,喲嗬,原來是兩位貴人啊!今要是將二位抓回去,不知國主又要賞賜我們多上銀兩呢,來人,勢必將他們二人活捉,帶回去向國主領功。”
(嘹亮的聲響)“是!”
此時我高喊:“夠了,你們既然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我們也不隱瞞些什麼。像你們這樣的狗賊,如此大規模的為非作歹,肯定是你們的頭帶頭作梗。我要見你們的頭,看看他是什麼樣的混蛋!”
宇文蕭回頭看了我一眼,急著說道:“蘭兒,怎麼可以?”
“放心吧,不會出事的,相信我,何況還有你呢。”
那些宋軍諷刺道:“哼,你們可是我大宋要抓捕的對象,要見我們頭,豈不是送死嗎?”
“廢話少說,帶還是不帶?若不帶我們立即自刎,讓你們回去無法交代!”
他們見我如此強烈要求,不得已隻能將我們押往宋軍軍營。
“將軍,我們抓獲兩個南唐的狠角色,本想直接移交國主,隻是他們說想見你,我們即將他們帶來了。”
“見我?是什麼人如此大膽?”
“兩位曾是南唐的將軍和太子妃。”
(低語)“宇文蕭…蘭兒…(沉默了一會)讓他們進來吧!”
“是。”
(門外,宋軍將我們狠狠推往營帳中)“進去!”
“霍雲揚!原來你就是這些狗賊的頭,嗬嗬,真是想不到啊,當初你憑借自身超凡的武力,為南唐立下汗馬功勞,卻未曾想過,你會借此毀了南唐,荒唐啊,荒唐!”
(苦笑)“是嗎?那是當初,時過境遷,如今我是宋國的駙馬,理當為國主攻下他所想要之地,這是我義不容辭的事。”
“南唐是他想要的地方嗎?我真為南唐的百姓感到可恥,為皇上感到不值。你這宋國的走狗,要是皇上知道那些在南唐肆意妄為的狗賊的頭是你,恐怕他老人家早已駕鶴西去了吧!”
“這樣一來正合我意,南唐若無主,宋國領天下!(哈哈)”
(突然,我怒吼道)“住口!你這叛賊,不準你在我們麵前侮辱皇上,侮辱南唐!”
“蘭兒,事實如此,李璟他荒淫無道,奢侈無度,導致南唐政權逐漸衰敗,百姓民不聊生,怨聲載道。納入我們宋國的南唐百姓大多都是自願的,他們說不願再在那腐敗的皇帝手下生活下去了。隻可惜我們還是晚來了一步,否則太子他就不會被……”
“你閉嘴,我不允許你這樣詆毀南唐,特別是皇上和太子,縱有皇上千般不是,也比你這叛徒好!”
“蘭兒……”
“好了,你別再說了,蘭兒現在就如一張白紙,她同你沒有任何瓜葛,你別將其汙染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還不知道吧,蘭兒,她已經將你忘了!”
“什麼?忘記?這怎麼可能?你是在騙我吧。”
“哼,騙你,有必要嗎?也是,像你此等畜生,忘記了也好!”
(走來我身邊)“蘭兒,你看著我,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你的雲揚哥哥啊。”
我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人。總覺得好熟悉,卻又不知道是誰,心中隻知道他是我南唐的叛徒,大逆之賊。
“什麼雲揚哥哥,我不認識,別以為跟我套了近乎,我就會原諒你,叛徒!”
“不,蘭兒,你再仔細想想,一定可以想起來的……”
“雲揚…哥哥?”
“恩!記起來了嗎?”
盡管這個自稱是雲揚哥哥的人讓我使勁記起他,可是任憑我怎麼回憶就是沒印象,更奇怪的是,每當我一會想,頭就不由自主的疼起來,似乎要阻止我去挖掘它一樣。
(捂著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別再逼我了,離我遠點!”
(這時)“霍雲揚,南唐已經被你害慘了,難道現在你還要再害蘭兒嗎?你知不知道這是你第二次如此傷害她,她好不容易將你忘記,將那份傷痛拋之腦後,現在你又要讓她再回到從前那痛不欲生的日子嗎?”
(將手慢慢放下,愣在那裏,支支吾吾)“我…我……”
突然間不知道為什麼,頭越來越痛,那是一種噬心的痛,疼得我再也支持不住,最終倒在了地上……
“蘭兒!蘭兒!”
迷迷糊糊中隻感覺到有雙溫暖的手一直拉著我,讓我冰涼的身體有了些暖意,然後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漸漸醒來,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漸漸產生了疑問。
“蘭兒,你醒了?”
宇文蕭見我醒來,激動地問我的情況。
“我這是,在哪?”
“將軍營,三日前你暈倒了,沒辦法隻能讓你在此修養。”
“原來是這樣,(突然起身,拉住宇文蕭)宇文蕭,我們走,回家去……”
“為什麼?你的身體還沒好,這樣不方便吧。”
“我不要在這麵對那個叛徒,否則我的身體隻會越來越差的,所以……”
(門被打開)“蘭兒!你醒了?來,把藥喝了,你的身體才好得快。”
看到雲揚哥哥端著的藥,我將其順手打翻在地上,喝道:“霍雲揚,你這算什麼?施舍嗎?就算我病死,也不稀罕你這樣!宇文蕭,我們走。”
空蕩蕩的屋中隻剩雲揚哥哥一個人,那種悲涼和孤獨,比背叛整個南唐還難受。
此時我同宇文蕭早已走到將軍營十裏以外的地方了,街上人來人往,看著他們滿臉笑容的樣子,可是其中又有多少人心依舊屬於南唐呢?
今日不同昔日,我們走在路上就如異類一般,被過往的行人指指點點,譏諷嘲笑……
我撲入宇文蕭的懷中,哽咽道:“怎麼辦,怎麼辦,這世界就隻剩我一人了,隻有…我一個了……”
“蘭兒……”
“我不該忘的,不該忘的…爹,娘,雲揚哥哥……”
“蘭兒,你都記起來了嗎?”
(點點頭)
“沒事的,沒事的,都過去了,就算南唐滅亡,我都會陪著你,永遠永遠……”
風輕輕地拂過,仿佛全世界隻剩我們兩個,就這樣靜靜的。
保大961年,皇上因病駕崩,但依舊未立太子,剛好皇上這一西去,恰圓了宋國之意,正當他們舉兵攻向南唐之時,一道遺詔下來。
聖旨寫道:朕自知命不久矣,南唐局勢混亂,不可一日無主。待朕西去後,由隱居山中的二皇子,李煜繼位,了朕此生遺憾,慰朕在天之靈。
盡管皇上臨終前寫下的這道遺詔如同刺骨的冷水一般潑向囂張已久的宋國,可是杯水車薪又怎能撲滅熊熊大火呢。
那些野心勃勃的人,不知收斂,率兵攻進南唐,改朝換代的戰爭由此開始了……
“蘭兒,快走吧,宋軍已經攻進來了,這裏不能再呆了!”
“蕭,我不能就這麼走了,作為南唐子民,曾經的太子妃,起碼要對得起國家。所以在走之前,我要了卻一件事。”
“你…你要做什麼?莫非…”
(點點頭)“你知道的話,會陪我嗎?”
“會,我答應過你,永遠都要陪著你。我宇文蕭身經百戰,麵對這些土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宇文蕭明白我心中的想法,我們一路逆行而上,直到將軍營,看到那些宋國的走狗在南唐內安營紮寨,心中越來越不平,於是我們便一路殺了進去。
宋兵見我們不怕死,還一路殺到營中,心中難免有些畏懼。再看看宇文蕭身上的殺氣,急忙稟告了他們的將軍。
“霍雲揚,今日我來此了結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如今你是宋國的將軍,那我就作為南唐的將軍向你挑戰。”
(哈哈)“好你個宇文蕭,敢向我挑戰,不愧是我曾經的戰友。”
“呸,不要跟我套近乎,你敢嗎?”
“好,我接受,隻是如果你輸了怎麼辦?”
“如果我輸了任憑你處置!”
“一言為定,如果你打得過我,我就讓你遠走高飛,讓你過普通人的生活。”
說著,兩人拔出劍即將開戰。
“雲揚哥哥,你…你真的變了,變得無情冷酷,沒想到一國公主竟然讓你有如此大的變化,可想而知這宋人有多可怕,有多壞!”
“蘭兒……”
“不要叫我,你沒資格,因為你整個南唐都快滅亡了,你覺得很有意思嗎?很驕傲嗎?”
“蘭兒,這麼說來,你…你記得我了嗎?”
“是,我記得你,記得是你背叛了南唐,記得是你背叛了人民,記得是你背叛了我們的友誼,也記得是你殺了我的爹娘!”
“什麼?!”
“你沒想到吧,當日爹娘出事,我卻在府邸撿到你的玉佩。(說著拿出玉佩)這是我娘親親手給你的,這世上僅有一個,可是他卻掉落在事發現場,這個你怎麼解釋?”
(摸摸腰間)“我……”
“我從未想過你會對我娘下狠手,也沒想到過你會傷害我身邊的人,但你…你卻……”
(愣了許久)
“沒話說了吧?”
(另一邊)“蘭兒,怎麼會這樣你從來都沒跟我提起過。”宇文蕭聽我那麼一說,吃了一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