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海緣(1 / 1)

再說當日賞花的儒雅文人便是京城首府之一林家少爺,姓林名清紋。今年方才20歲,但因家父年老體弱,無法經商,現將這此大業交與他。這巧,剛歸至府中,管家就慌慌張張地來了,氣喘籲籲地說:“少爺,不……不好了,昨日從港口發往東京的貨物在海上被一群島上的不明人攔截了。我們的人馬都被扣留上麵,都不敢輕舉妄動。您看怎麼辦?”林清紋若有所思,牙齒緊緊咬住雙唇,自言自語道:“難道又是表妹搞的亂子?”所謂口中的“表妹”便是首富之一樓家當家人樓蘭閣,自幼父母雙亡,打從15歲起靠著家父傳授的經驗撐起這個家,琴棋書畫無不精通,談吐文舉止雅,被當地人稱之為奇女子。不光能幹,長的更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京城幾乎所有才子都為所傾倒。隻因閑暇之時甚是無聊,最近常常盡添林清紋的亂子取樂。沉默了半晌,林清紋對管家揮揮手說:“你先退下,我自有分寸。”隨之,拂袖趕往樓府。

幾分鍾的時間,到達了客廳裏。這時候,樓蘭閣正坐在斑虎毛皮絨睡椅上看書賞詞,椅子下生著星星之火,屋子裏嚴不漏風,一會兒就充滿了暖氣,暖暖的空氣中還夾帶著綠茶獨特的清香。“什麼風把表哥哥給吹來了?”樓蘭閣嗑著五香瓜子,臉上浮出一絲微笑。林清紋說:“能什麼風,這二月還不是寒冬嘛,當然是西北風了。”樓蘭閣放下瓷盤子,眼皮一眨一眨的,微微感覺他的不興。“先消消氣,咱們還年輕著呢,發那麼大的火幹麼?可別傷壞了身子。喝杯熱茶行不?剛從南方那邊采的,貴得要命。”林清紋本也不是多火冒,聽她一說,笑了:“我還不是老年人呢,你就把我弄成癡呆症了。”頓了頓,又說:“這次不為別的,隻是想確認一件事。剛才管家說林家的貨物在海上被群人劫持了,冒昧問下可是你這搗蛋鬼惹的禍?”樓蘭閣“哼”了一聲,嘟起小嘴說:“我當是什麼事,竟是這個,還懷疑是我。嗬,我樓蘭閣再怎麼無趣也不會不知明理吧!想必就是島上的海盜,我勸你吧,這種事我都遇得多了。一句話告訴你,最好不要跟他們硬較量,我們在陸上,他們在海上。貨物也在海上,若是跟他們開戰,對我們是最沒利的。你幹脆就打發一些大銀,和解了不就得了。”林清紋言笑:“在這方麵我還是不如表妹的呀!”樓蘭閣也淺笑了,說:“客氣什麼?從小玩到大的,在乎這些還是不是大丈夫啊?時辰也不早了,天黑了就不易看見路,你還是先回去處理事情吧,最近老是忙得很哪!大忙人!”聽罷,林清紋遂告辭了樓蘭閣。

直到深夜,才回到林府。剛坐下椅子,就召來管家說:“我剛才去打聽了片刻,此事絕非我們想得那麼簡單,不是樓蘭閣而是另有其人。想必就是島上的海盜了,你派人去給頭目說‘隻要願意放貨,我就願意給出任何條件。’,知道嗎?”管家說:“我馬上去辦。”然後,林清紋又與家父聊了此事,方才入睡,且暫無話說。

早晨,天還蒙蒙亮的時候,管家就傳來一個消息:“海盜頭目已來到客廳中,等著您的回複呢!”林清紋便著衣領父同來客廳和解。家父剛剛看到那人,就激動萬分,喊道:“老兄,多年不見啦!”那人也先是驚詫不已,後來也激動萬分。原來此人便是林老爺年輕時的故交曹榮,隻因後來無意中殺了太守的兒子,被迫追殺,來到島上為生。從此便靠海上劫來的金銀珠寶為生,今日卻碰巧遇到了故人林老爺。曹榮說:“數隔多年,沒想到老兄成了京城的富人,過的是天倫之樂。想想我,隻因殺了太守那崽子就淪落到這種地步,過的日子實在是難以啟齒啊!”林老爺也說:“曹兄也不必太過傷心了,那崽子平日裏總是欺壓百姓,你為民除害,也是應該的。我都敬佩不已,現今那太守因貪汙被辭了官關在了大牢中受煎熬呢,所以你也不必擔心了。在海上過那種生活實在不是長久之計,你年輕時武功了得,不如就在我們鏢局裏做鏢頭好了。”曹榮一聽,連忙退職:“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勝任,林兄也太抬舉我了。不妥不妥。”林老爺說:“你就幹下吧,隻有你讓我最放心了,別人都……哎!總之就算是幫我一個忙,行吧?”曹榮見推辭不下,也就勉強答應了。林清紋被倆老弄得不知所措,這才詢問道:“父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林老爺說:“他是你的叔叔,我年輕時最好的朋友。”林清紋一聽,樂了,說:“那曹叔,我們的貨物是否可以歸還了?”曹榮拍拍胸膛,說:“都是我冒犯了,我會讓人歸還的。”

林清紋這才明白原來一切都是誤會,那天中午,林老爺特地為曹榮擺了一席酒桌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