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迎初看著丘兒如此,心下一陣動容,“你頭上的傷也需要盡快處理,袁才人,本宮親自去太醫院走一趟。”
“娘娘,妾與您一起去。”袁寄芸立刻道,孫迎初身邊也沒帶別的婢子,袁寄芸不放心。
這次孫迎初和袁寄芸到了太醫院,偏巧遇到了原本告假,這時候回太醫院取些東西的林尹成。
見孫迎初正尋太醫,林尹成便立刻拿了藥箱,隨孫迎初過去。
幸而林尹成過來診治的及時,否則,鍺思思這一關,便是熬不過去。
知道是孫迎初救了自己的性命,鍺思思心裏極為感激。她這裏沒什麼好東西,鍺思思便自己動手折了些紙鶴,想著給孫迎初送去。
隻是,這宮裏,頓時又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為了孟媛芝的女兒安平,皇後將太醫院的太醫全部叫到華壽宮的事,在宮中並不是秘事。然而當時安平的病症沒有被查出來,幾日過後,太醫才查出,安平的體內,是被人紮入了銀針。
具體紮進了多少根,太醫尚不能確定,而這些銀針在安平體內遊走,卻是能危及到安平的性子。
得知這事,皇後頓時勃然大怒。對華壽宮上下,頓時作了嚴查。
能在安平身上紮入銀針的,定然是平時能接觸到安平的人。但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就能下得去手?
華壽宮內的宮人,人人自危。眼下太醫尚不能確定小安平體內有多少根銀針,更沒想到辦法,能將安平體內的銀針取出來。
安平小主子,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那麼,她們這些與安平有過接觸的人,怎麼逃得過皇後娘娘的懲治。
“說,到底是誰如此狠心下的這個毒手!若是現在你們主動從實招來,本宮還能從輕發落。”皇後一臉陰霾,銳利的目光掃視著殿下跪著的十幾個婢子。
“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對小主子下手,皇後娘娘饒命。”
此刻殿下的婢女臉色無一不是充滿驚恐,但每一個婢子,都是說著類似的話,即便是麵臨著皇後的厲喝,她們也隻能說這句話。
看著這些婢子如此,皇後心下頓時一沉。這些照顧安平的婢女,均是她細心挑選的人。原本她也以為,有這些得力的婢女在,能將安平照顧得極好。但是,皇後更沒有想到,突然之間,竟會發生這種事。
若安平隻是哪裏磕磕碰碰也就罷了,可那是紮入了身體之中的銀針。
“你們既然都說自己沒有做,那安平體內的銀針,也不可能是自己長出來的。照顧安平的,就隻有你們。現在,你們都再好好想想,看看誰有沒有什麼可疑之處。能想出來一點的,就能減輕一層懲罰!”皇後神色不動,此刻隻緊緊的盯著殿下的這些婢子,直接令道。
眼下皇後說出了這句話,殿下的婢女們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便爭先恐後的上前來指責別人的不是。
聽著這些婢子的話,皇後不禁揉了揉眉心,可卻是仔細聽著,從裏麵一點點尋著線索。
安平被她照看得極緊,這段時間以來,除了華壽宮內的婢子,抱過安平的人也極少。安平會出這樣的事,這華壽宮內,絕對有可疑之人。
當婢女們一個個爭相指出旁人的可疑之處後,所有的矛盾頓時便集中到了一名婢子身上。
然而,那婢子卻是皇後最先所選中,安排到安平身邊的人。而據其他的婢子所言,她與安平單獨所處的時間最長,行跡也有可疑之處。現在,那婢子什麼都不說,隻低垂著頭,似默認著其他婢女指責她的一切。
孟媛芝本是想著來看看皇後這邊可有什麼進展,害她女兒的人可有找到。聽到婢女們所說的話後,孟媛芝便如同瘋了一般,直接撲到了那名婢子身上,不停的捶打著那名婢女。
皇後沒有想到孟媛芝會突然過來,這時看到她如此瘋狂的舉動,心下亦是尤為動容。
“蕪央,去將太子妃拉開。”皇後揉了揉眉心,便對蕪央吩咐道。
然而蕪央尚未走到孟媛芝的身邊,隻見被孟媛芝不停捶打的那名的婢子,此刻突然退開,在地上對孟媛芝狠狠的磕了幾個頭。
“太子妃娘娘恕罪,皇後娘娘恕罪。安平公主身上的銀針,的確是奴婢紮的。奴婢知錯,奴婢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