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婢子突然承認自己所做下的事,孟媛芝的情緒頓時便波動得更為厲害。
孟媛芝雙目含痛,恨恨的看著眼前的這名婢女,當真恨不得再撲上去,將這婢女狠狠的咬上一口。不過蕪央眼下正在旁邊,看到孟媛芝的情緒如此波動得厲害,立刻便上前來,將孟媛芝扶住。
“你為何要對小小的安平動手?本宮從不知,在本宮這華壽宮,竟還有你等心思歹毒之人。”皇後往下走來一步,直接對那名婢女厲喝道。
然而,皇後的態度雖然如此,但那名婢卻依舊是低垂著頭,什麼也不說。不管皇後如何審問,那名婢女都不願說出指使她這樣做的人是誰。
“既然如此,那就給本宮拖出去,三杖伺候。”皇後不想再與她廢話,眼色一沉,直接便開口令道。
皇後這道命令一下,兩名婆子立刻便壓著那名婢女,將那婢女拖了下去。在那名婢女被拖下之後,便是直接受了狠狠的兩杖。然而這婢女嘴硬,即便這屁股已經被打開了花,她卻仍然不肯鬆口。
那婢女始終不說,皇後心下不禁盛怒至極,“既然如此,那每日再給她一杖,本宮看她招是不招。”
待皇後下了這個命令之後,那婢子便是要被帶下去好生關著。然而原本被蕪央安撫著的孟媛芝,此刻亦是從大殿中跑了出來,扯著那名婢女的衣服,不停的問道。
“讓你害我安平的人是誰,告訴我,告訴我。”
孟媛芝抓著那名婢子不放,滿眼痛楚。那人對安平實在是太狠了,她還隻是一名一歲多的孩子,她怎麼能忍下心來如此害她。
“對不起,太子妃娘娘。”
那婢子受了重刑,此刻奄奄一息。麵對著孟媛芝的如此逼問,那婢子卻隻對孟媛芝說了這句話。
現在孟媛芝的情緒波動得太為厲害,皇後看著,輕輕一歎,便是另外叫了兩名婢女,將孟媛芝先送回瑞華宮。
“現在這宮裏的人不幹淨,蕪央,你多盯著。”
皇後又對蕪央交代了這句話後,才回到偏殿之中。
現在太醫仍然留在偏殿之中,努力的想著辦法救治安平。然而,太醫雖能推斷出安平身體裏是被人紮入了銀針,可這銀針隨著血液在孩子的身體裏走動,若想將銀針取出來,實在不易。
這孩子一直都在華壽宮,在皇後身邊長大,皇後對安平的感情,極為深厚,對安平的身體健康,亦是極為看重。現在安平出了這種事,皇後心裏的痛,不比安平的生母孟媛芝少。隻是,皇後心思沉靜,心裏再為難受,也不會像孟媛芝那樣,瘋癲至那種程度。
更何況,安平這事,明顯還透著別的蹊蹺。無論如何,皇後都會嚴查此事,絕不會放過將安平害成這樣的人。
“尤太醫,一定要想到辦法救救安平,這孩子,一定不能出事。”皇後看著太醫臉上均是愁雲滿布,此刻不禁立刻對那些太醫說道。
“回稟皇後娘娘,不是臣等不想救,實在,實在是不知從何入手。”尤太醫緩緩低下頭,臉色極為沉重。
聽到太醫這話,皇後心下,更是一沉,“這銀針,若是留在身體當中,可會危及到安平的性命?”
“如果銀針是在一般的地方還好,若是有紮入要害的,時間一長,安平主子,隻怕是,隻怕是會活不成。”
“繼續想辦法,一定要想辦法將銀針取出來,不管你們缺什麼,隻管與哀家說,隻要你們能救安平。”皇後定了定心,立刻便對太醫們吩咐道。
情況既然如此嚴重,皇後清楚,在這個時候,她就更要冷靜。
“是,臣等一定竭盡全力。”
華壽宮中的事,孫迎初亦是聽到了消息。安平所受的罪,實在是太過痛苦。孫迎初更是想不出,這後宮裏,到底什麼樣的人能下得這樣得毒手。
孫迎初將清兒抱在懷裏,想著小小的安平,正在遭受著那樣的罪,心裏更是一陣心疼。
“娘娘,您說,這宮裏怎就真有這樣的人,她能對一個孩子下得去這樣得手?那孩子跟她有什麼仇怨,又能礙著她什麼。妾真的想不通,如此迫害安平,那人圖的是什麼。”袁寄芸想著這事,心下亦事尤為疑惑。
袁寄芸這話,此刻正是說中了孫迎初心裏所想的事。
“這些事,本宮也不通,隻是,安平之事,其中必然是有別的隱情。不管誰人會如此針對一個孩子,可既傷到了皇後所護的孩子,這事,皇後定然會追查下去。聽說對那孩子下手的宮婢已經抓到了,現在,就看在背後指使那宮婢的人是誰。”孫迎初心下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