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個女人必須死!必須死!必須死……”
……
書房內,千雪頭發淩亂,雙眼紅腫,緊皺眉頭,雙手緊緊抓著那把雪白細長的白金飛鶴古劍,怒視著,臉上幾道淚痕卷帶著黑黑的眼影,閃著哀傷的光……
一堆古書散落了一地,還有撕的粉碎的疑龍文,淩亂不堪。
……
“想那個武萱兒死,並非難事。”赤炎走了過來,撿起地上的幾本古書,整齊的碼放在書案上。
“是現在!現在就讓她死!現在!”千雪猛的轉過身,怒視著赤炎。
“可以,隻是小姐要考慮清楚了。”
“還要考慮什麼?殺一個女人還要考慮什麼!”千雪雙眼冒著暴怒的火。
“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如今雖是個三魂的獵魂人,不要忘記先前遺失的那六魂,一個九魂獵魂人。”
“管她是幾魂!隻想她馬上死!”
“那個冷靜中運籌帷幄的千金小姐好像不在這書房裏,這根本不像平時的你,殺一個獵魂人確實並非難事,但也多少也有些棘手,大明穀你也看到了……”赤炎異常冰冷的注視著麵前已經瘋掉的千雪。
“你怕了,你也會怕這個女人?”千雪深深吸了一口氣,挺起高高的胸脯。
“怎麼會。”
“那就殺了她……割下她的頭,將她的魂死死囚禁起來,囚禁在那漫無邊際的苦寒之地,焯瞎她的雙眼,尤其是那雙看起來令人生厭的眼睛,用那種永遠也解不開的封印,這是你最擅長的。”
“當然可以,如果你覺得現在還有精力去處理那個北漠女人的話。”
“你是覺得棘手?”
“雖然同為北漠獵魂人,即使再棘手也絕對不會手軟,隻是你不要忘記了更重要的事情,這幾年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什麼?孰輕孰重要分的清楚,不要因為一隻小沙鼠而扔掉了整片大漠,北漠的人都知道這個道理。”
“怎麼會分不清楚,你剛剛說重要的事?”千雪吃力的眨了眨眼睛。
……
“你是不是食用了南疆的毒草!還是透骨草?”赤炎警覺的瞪著雙眼。
“沒有!沒有!”千雪晃動著身體。
“這樣最好……”
“今日的日頭好熱好毒,局麵是不是變了……”千雪那紅腫的雙眼已經布滿了血絲。
“今日根本沒有日頭。”赤炎緊皺眉頭。
“是嗎?”
“是的,外邊剛剛才下過暴雨何來熱毒的日頭。”赤炎撇著嘴,手中白金骷髏鎖戒嘩啦嘩啦直響。
“嗯。”
千雪的表情變得平複了許多,輕輕整理了一下那烏黑絲發,朝著赤炎走了過來,呆呆盯著赤炎的雙眼。
“那個混蛋男人!該死的,他要是有一點點像你,真的隻要哪怕一點點該有多好。”千雪輕輕湊到了赤炎的麵前。
“小姐,你身上有一股南疆毒草的氣味,你這樣會耽誤……”赤炎眼神冰冷。
“耽誤什麼?”千雪聲音帶著顫抖,熱辣嬌柔,高挺的鼻尖輕輕摩擦著赤炎的脖頸,赤炎能感覺到千雪臉頰上散發著暖熱毒草的氣息,吹拂著自己的每一根毛孔。
“耽誤……那個重要的議會。”
……
“什麼該死的議會!隻是問你!上官千雪真的一無是處嗎?”千雪猛抓住赤炎的衣領,呲著牙,臉貼著赤炎的鼻子,怒視著,呼吸越來越急促,像一隻凶猛的困獸。
“並不是。”赤炎的手微微抖動了一下……
“你們男人除了隻會翹舌雌黃,就不會點別的伎倆了嗎!”
千雪突然張開那血紅色的雙唇,對著赤炎的脖頸一頓撕咬,熱辣的親吻著赤炎的麵頰,那細長的手狠狠的伸進赤炎的懷裏,直到小腹,直到很深很深……
赤炎緩緩抬起頭,猛的睜開雙眼,盯著醉眼迷離的千雪,將千雪高高抱起,狠狠放到書案上,千雪抬著頭,雙手如同一雙細長尖尖的利爪一般死死抓著赤炎堅實的肩膀。
“嗯……”
千雪緊緊偎依著赤炎的脖子,抬頭看著屋頂,渾身顫抖,雙眼迷離的笑著,並伴隨著一行晶瑩的淚滴,書房裏彌漫著南疆毒草的氣味……
……
冷風呼嘯而過,中土大河岸邊某一處簡陋的客棧。
大河的流水奔騰咆哮著,十幾匹快馬與四五輛馬車停靠在客棧旁邊。
這是一間極其普通冷清的客棧,格局簡潔,陳設古舊,但是異常整潔,年老的掌櫃將熱爐上的一壺烏龍茶,提了起來,端如後堂,後堂門口站著兩個高大的男人,魁梧冷峻,穿著講究,揭開壺蓋冷冷看了一眼,放掌櫃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