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與不是又當如何,不要假裝的好像你不喜歡似的……”千雪輕輕往前湊近了朝鶴爵爺耳邊,聲音異常嬌柔。
“喜歡?有人會喜歡冬鼠鎮被搞的雞犬升天?燕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是不想讓人覺得與燕城能扯上什麼關係,做事不要太過招搖,總會有人知曉的。”朝鶴爵爺歪著頭,躲開了千雪那越貼越近的臉。
“你每日思量的不就是那北漠到中土唯一的商道嗎?占為己有?阻斷北漠與中土的商道,時刻儲備著自己的力量與勢力,那麼多商客與金就像奔騰之血一般不斷從你指縫中流出走,流向京都城,不要說這些是你願意看到的。”千雪緩緩的坐正了身體。
“魚死網破,女人慣用的伎倆,沒人會跟著你一起瘋。”
“隻要有你就夠了。”
“看樣子你是瘋了,冬鼠鎮那青色妖魂還有孤鳴林也與你有關!”朝鶴爵爺輕輕用手指著千雪,那古戒異常耀眼。
“你總是在無時無刻的傷害著一些人,一個什麼都知道的男人,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你一直傷害最深的卻是這世間對你最為真心的女子,你中意的那些女人,都會不得好死,即使死了,也要讓她們下到那萬劫不複的深淵。”
“事情讓你變的越來越離譜。”
“你是王,起碼你現在已經是一個女人的王了,就差一步,捏住京都城的咽喉,便能將那些你厭煩的人溺死在中土……”千雪的眼中閃著光。
“好多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更有很多事情恐怕你連見都沒見過。”
“可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
“執拗的胡來下去,不僅談不什麼封疆擴土,招致來的隻有中土遍地的哀鳴,如此殘破不堪的一片疆土要它何用,不要忘了,這中土之外無數雙眼睛像等待獵物的惡獸一般凝視著這裏,凶獸可不隻你一個,它們凝視著這片中土大地,凝視著那京都城的王座,稍有差池,掀起的根本不是什麼中土之戰,而是一場中土與外域的曠世血戰。”
“一向如此啊,哪一個王坐在那冰冷王座上,永遠不是昂著頭,你知道是因為什麼,他們不願意看自己的腳下,那是一片白骨皚皚。”千雪狠狠的咬著牙。
“你沒覺得嗎?現在你做的一些事情已經被一些眼睛盯上了,你隻能慶幸自己做的還算隱秘。”朝鶴爵爺彎腰湊近了千雪。
“當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折磨的什麼都不是的時候,也就無所畏懼了……”千雪微微的笑了。
……
空曠的大殿外已經烏雲密閉,伴隨著隱隱的雷聲與閃電,細細的雨如絲般的滑落下來……
“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朝鶴爵爺緊緊皺著眉頭。
“屬於一個男人的女人,每個男人都想成為王,不是嗎?成為王會得到世間一切,那至高無上的權力,稀世珍寶,還有那無數的女人,這是一場可以用命來搏殺的好買賣,隻不過每個人的機會隻有一次,每當你離那京都城越來越近的時候,心裏就會越不甘,這便是你多年一直不去大河另一邊的原因,因為你怕,怕的要命,怕自己控製不住,離的越近你就越痛苦不堪,隻能將這裏,將這大燕城太尉府打造的與京都城大皇殿有幾分相似而已,不,不,其實最相似的也就是那幾棵柱子,一個膽小的男人,該不會隻是在千雪的麵前才會變的如此膽小如鼠吧?”
“嗯?”朝鶴爵爺抬眼狠狠盯著千雪。
“最欣賞的便是你這種眼神。”
“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朝鶴爵爺一把抓住千雪的衣領,拽到了自己的眼前,朝鶴爵爺那高挺的鼻尖幾乎碰到千雪那如冰一般的麵頰。
“千雪為了那個男人,隻會變的更女人。”
千雪那纖細潔白如玉的手,緩緩的摸向朝鶴爵爺的膝蓋,滑向胸口,輕揉著肩膀,直到將朝鶴爵爺那黑色的長衣輕輕扯下,千雪將那美豔的臉頰慢慢貼近,開始輕輕地親吻朝鶴爵爺的脖頸……
……
大殿外傾盆大雨皺起……
朝鶴爵爺猛的推開千雪,站起身。
“還是因為……。那個女人!”
千雪雙手扶在地上,細長手指緊摳著地板,發出吱吱哢哢的刺耳聲,漆黑長發淩亂散著,肩膀顫抖,一滴晶瑩的淚輕輕滑過美豔冰霜的麵頰,滴在光滑的地板上。
“夠了。”朝鶴爵爺提起長劍,眼神異常冷峻,拖著劍轉身走向黑色的屏風。
……
太尉府大殿外已是一片漆黑,肆虐的狂風吹擊著暴雨,朝鶴爵爺站在那黑色的屏風前,盯著那片中土地圖,將龍鱗大劍重重的扔在地上,一道耀眼的閃電,那坦露著半個肩膀的後脖頸上是兩道又細又長的紅色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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擰指小怪獸~trap~